对着阳光,举起了那只水晶杯照射透视。
只见杯口上有一抹口红印,是秦仪那烈焰红唇留下的口红印,秦仪的鲜明特征便是那一贯浓抹的口红。
对着阳光,他眯眼细看,能清晰看到秦仪唇印上的唇纹纹路。
放低杯子,一根食指在唇印上压了压,翻手指一看,染上了淡淡的殷红,手指捻揉了一下,淡淡殷红消淡在了指间皮肤上不见了,手指仍在揉捻,似在回味什么。
拿起杯子,略低首,鼻尖对着杯口的唇印轻嗅,闭眼轻嗅了一阵,方抬头睁眼,盯着秦仪消失的方向,嘀咕自语着,“我说呢…好好的一个女人,干嘛喜欢女人,这不恶心人么…”
嘴里说着恶心,手中杯子却又拿起,又对着阳光仔细欣赏了一下那道唇印的饱满形状,之后又放下嗅了嗅。
彻底放下后,顺手一翻,这只茶盏消失在了他的储物戒中,保存了。
空手了,负手身后,一身白衣如雪屹立凭栏处,衣袂迎风飘飘,身材高挑,容貌俊逸,气度温雅,却面有惆怅……
回到驻地,一入自己房间,秦仪立刻抬脚连踢,踢掉了脚上的一双高跟鞋,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没了在外面面对众人的端庄。
一些事情敲定了也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赤脚而行,边走边宽衣解带,脱下的衣服随手扔,要沐浴。
之前几天可谓一直没好好洗漱过,竞标的事一过,又爆出罗康安的破事被困在神卫营内,连轴处理完事情后终于能稍作轻松了。
跟着的白玲珑苦笑,一路帮她收拾乱扔的东西,此时没外人也敢私下说些话了,“你提那种要求,我真怕南栖如安不答应,他若真不答应的话,你怎么办?真的毁诺不签不成?”
解着裤腰带的秦仪淡然道:“我从不担心他会不答应!他在南栖家族没自己的进项,一直在吃白饭,冷言冷语的,你以为他心里好受?表面上的大家子弟风度罢了。好不容易有自己的进项,而且是大进项,他能轻易错过?不冲能让他卖力这一点,我还不敢找他。这么大的利益,他又怎么可能不答应?面对这种要求,不答应只是拉不下颜面而已,给他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他自然会答应。”
白玲珑忍俊不禁,怎么听出一种对那位名门公子看不上眼的不屑味道,“难怪了,敢情你早已吃准了他。喂…”她忽伸手招呼一声,但还是没能拦住,只见褪下裤子的秦仪两条白皙大长腿乱踢,把裤子给踢飞了出去,顿时没好气道:“一没外人就放纵的不行,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秦仪咯咯一笑,不知羞耻的样子,穿着亵衣的身子柔软一转,一把扯了张纸,对着镜子抹着嘴上的浓抹口红。
看得出,解决了一些问题,她心情好了很多。
帮她捡了裤子的白玲珑叹了声,“就这样给了他们六成,唉!”
哪怕秦氏不是她一个人的,哪怕她不是决策人,哪怕身为旁观者,她也感到肉疼。
需知秦仪做主给南栖家主的分成不是个小数目,是事成之后经营所得的六成,是六成!
秦氏忙死忙活的操劳,明明是秦氏一手从无到有操办起来的产业,且承担着近乎所有的成败风险,秦氏自己却只能拿四成,南栖家族在背后稍出点力还不用担什么风险,就白白拿走六成,这算什么道理?
对着镜子收拾的秦仪简单给了句,“不付出这六成,我们连剩下的四成都拿不住。不为别人,哪怕为了他们自己,只有他们自己占了大头利益,才会为秦氏之后的扩张甘心卖力。目前的局势,秦氏从一个矿产商会顺利转型是重中之重,秦氏站稳了脚再图进取也不迟。玲珑,现在不是算得失帐的时候,有舍才有得!”
大道理白玲珑也知道,但还是感到肉疼,没秦仪那么豁达从容不当回事,她没想到秦氏之前做那么大的投入、费那么大的心血,竟然会分给别人那么多,竟还有这般惊人的付出。
捡了衣服的白玲珑走到她身边,朝俯身镜子前撅着的白嫩嫩圆鼓鼓的翘翘屁屁上打了一巴掌,啪!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