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那次,还是她母亲犯病,她惊慌失措跑到总统府内,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是哑的。
那天,她或许是吓坏了。
回时家的路上,她坐在他身边,明明说好不哭,可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趟,那时候,她的鼻子,跟时世安此刻的鼻子一样,哭得太厉害,鼻尖都红了。
霍寒景默默看了好一会儿时世安,最后蹲下身去,平视着时世安红肿的眼睛,低声说:“你妈妈知道我要接她来总统府,害羞了,过几天,等她不再害羞,就会回来了。”
“你骗我。”时世安吸了吸鼻子,口齿不清地说,“我偷偷给妈妈打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妈妈教我背她电话号码的时候,跟安安发过誓,她的手机,不会关机。如果安安遇到坏人,或是出什么事,第一时间,一定要给她打电话。”
时世安,说道这话,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他泪眼模糊地望着霍寒景:“阁下叔叔,妈妈是不是不要安安,所以换电话号码了。唐宋跟我说过,他妈妈生他爸爸的气,就会关机,不接他爸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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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时念卿,就像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无影无踪,不知去向,更不知死活。
霍寒景好几天都没去过第二帝宫。
对外界宣称,他去A国做秘密访问。
其实,期间,他一直在总统府内,照顾时世安。
时世安的体制太差,加之思恋成疾,一直高烧不退。
宁阳想给他用药,又考虑他的体重太轻,不敢用太重的药。只能尽量用物理降温。
凌晨三点钟,时世安高烧到39。9度,迷迷糊糊被烧得清醒过来,霍寒景给他喂了退高烧的药,时世安的体温降下去的时候,他央求霍寒景:“阁下叔叔,我想回家了。安安想回家等妈妈回来接我。”
凌晨4点。
霍寒景带着时世安,去到花季岁月。
这些天,时世安生病发烧,一直反反复复,睡得都不踏实。
可是,时世安在蜷在时念卿床上的时候,没几分钟,便沉沉睡过去。
霍寒景坐在床沿,静静盯着时世安整整两个小时,时世安不像在总统府内,哪怕睡着,小拳头都紧紧拽着。此刻,时世安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泛着笑意的。
外人眼中,时世安只是时念卿一时好心,领养的孩子。
可是对于时世安来说:时念卿却是撑起那片早已垮塌的天,给他带来阳光和温暖的人。时念卿,是他最依赖的人。
霍寒景好几天都没合过眼睛。
楚易,徐则,以及陆宸,近日,全世界地搜寻着时念卿,时不时会向他返回消息。
霍寒景根本睡不着。
然,此刻,看着时世安如此恬静的睡容,他突然也有了些许睡意。
原本,他想挨着时世安,小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