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行不好做,在华尔街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晚上只能睡三到四个小时,凌晨回到家里,第二天六点钟又得起来准备上班。温禾时对这种作息几乎已经习惯了。温禾时收拾好自己之后,便从卧室走了出来。她刚一出门,正好碰上了靳寒嵊。靳寒嵊身上还穿着睡衣。看到穿戴完毕的温禾时,靳寒嵊停在了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的目光有些灼热,像是要透过身体洞穿她所有的心事。温禾时不习惯这样的眼神。她笑了笑,主动出声和靳寒嵊打招呼:“早安,寒嵊。”“早安。”靳寒嵊的目光挪到了她的下身。温禾时今天穿了一条到膝盖的包臀裙,纤长的小腿露在外面,泛着一层光。他完全能想到那种触感。这个想法从脑袋里冒出来之后,靳寒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迅速收回视线,询问她:“怎么起这么早?”温禾时解释:“今天手术,想早点儿去医院陪着我妈。”靳寒嵊嗯了一声,“特意定了闹钟?”温禾时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么详细,但还是回答了:“没有,自然醒的。”靳寒嵊:“你醒得挺早。”那一夜过后,第二天早晨她也醒得很早。他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温禾时:“嗯,以前工作习惯了,生物钟到那个时间就会醒来。”靳寒嵊听她提到了以前,便顺嘴问:“以前?你是说华尔街?”温禾时没想到靳寒嵊还记得,“嗯,是华尔街。”“给我弄早餐吧。”靳寒嵊说,“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医院。”温禾时听到靳寒嵊主动提出送她去医院,有些怔忡:“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其实温禾时不太想让靳寒嵊送她去,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面前这个男人,她也不能拒绝。靳寒嵊:“没关系。”温禾时:“嗯,寒嵊你早饭想吃什么?”靳寒嵊听着她软软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勾唇。他也没给回复,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叫得越来越顺口了。”他像是在感叹。“你不喜欢吗?”温禾时问他。靳寒嵊走近,在她面前停下来,略微低头。他这动作一做,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抵在了一起。靳寒嵊抬起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我很喜欢,以后继续。”温禾时:“好。”温禾时站在厨房里做着早餐,刚刚被他捏过的那只耳朵泛着红,温度有些高。这样的不适感倒是清楚地提醒着温禾时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太亲密了些?其实算一算他们认识还不到半个月。但是相处下来,她总觉得他们两个人好像很早就认识了一样。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温禾时又笑自己想太多。她之前一直在美国,怎么可能和他有交集。温禾时弄好了早餐时,靳寒嵊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他今天的西装是藏蓝色。这颜色不好驾驭,但是他穿了反而很显气质。温禾时将早餐盘和咖啡放到他面前,“咖啡是特浓美式,我记得你好像比较喜欢这个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