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连笙觉得很可笑,十分冷淡的甩开她的手,冷冷的道:“我想孟小姐还是没搞清楚,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手里,我现在不过是被厉沉泽拿捏在手里的一只蝼蚁。也并非是我在纠缠他,是他莫名其妙。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我能走,我早就走了。”她说完,不是很想理会像是疯子一般的孟轻语,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于是转身就想上楼。孟轻语却不想就此放过她,对着她的背影怒声控诉:“宴连笙,你不要太过分!现在我和阿泽在一起,你不过是他的前任,你这样横在中间不觉得难堪吗?”“阿泽对你只有越来越厌恶,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可是无论她说什么话,宴连笙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径自上了楼。孟轻语被宴连笙的这种态度刺激到气得咬牙切齿。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色猛然一变,看着宴连笙的目光瞬间布满阴狠,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像一根刺一样横在自己和厉沉泽中间。她很慌,害怕宴连笙再次走进厉沉泽的心里,到时候她的计划就……不行,她绝对不允许有这个可能的存在。唯一的办法……孟轻语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心生出邪念,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出现。只能让宴连笙消失。孟轻语这么想着,便悄悄的跟上宴连笙,眼底带着戾气,抬起双手,一步一步的接近她。就在她的双手要碰到宴连笙的时候,别墅的大门恰巧在此时被人打开。孟轻语听见响动,脸色倏地骤变,心念一动,干脆一把拉扯上了宴连笙的手,待宴连笙转身回头看她时,她勾唇一笑,随后自己的身子却是向后倒了过去。宴连笙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拉住她。但她抓空了,紧接着下一秒,孟轻语就像是脱了线的风筝一样,从楼梯上滚下去。“啊!”一声惨叫。宴连笙目瞪口呆的看着滚落下楼梯的孟轻语,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她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刚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孟轻语似乎是回头看到了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珠,一双眼睛含着泪水,梨花带雨的看着厉沉泽,“阿泽,救我!”厉沉泽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冲过去,可是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轻语从楼梯上滚落下来。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伸出那只推人的手,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厉沉泽几步走到孟轻语面色,弯下身子,十分紧张的的把孟轻语搂在怀里,看着她额头上刺目的鲜红,“轻语,你感觉怎么样?”毕竟是从楼梯上滚下,虽然磕破了额头,孟轻语感觉浑身都在发疼,“阿泽,我好疼……宴小姐……宴小姐怎么能这样对我!”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面上确实无声的控诉,控诉宴连笙为何如此狠心,将她推下楼梯。“宴连笙,你都干了什么!”厉沉泽眼神凌厉的看着楼梯上已经收回了那只手的宴连笙。宴连笙看着紧张的把孟轻语抱起来的厉沉泽,皱着眉道:“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摔下去的,难道还要我向她道歉吗?”她实在没想到,孟轻语外表看着挺大方体贴的,结果骨子里居然也是一朵盛世白莲花,竟用这种老掉牙的招数陷害她。可偏偏,厉沉泽就是信了。“不关你的事?”厉沉泽看着宴连笙的眼神凌厉异常,“宴连笙,你当我是瞎了么?”强压下心底的酸楚,宴连笙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一句话,我没有推她。”“宴小姐,我只想和你讲道理,你却要对我动手……我刚才说了,如果,如果你真的还喜欢阿泽,那你大可以跟我公平竞争,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孟轻语缩在厉沉泽的怀里,面上带着不敢置信于惧怕。厉沉泽柔声道:“别怕,有我在,她不会再敢对你怎么样。”“阿泽,我好疼。”孟轻语楚楚可怜的抓着厉沉泽的衣角,泪水止不住的流,可眼中分明是得意的。宴连笙看着她娇柔做作、柔弱卖惨的姿态,一下子全明白了,心里顿时恶心的不行。虽然知道厉沉泽不会信,但她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是她自己到这里来闹的,我又没有请她过来,而且也不是我想待在这里,是你强迫我的,她在这儿出了事还要怪到我头上?”之前她还以为是孟轻语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现在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孟轻语,自导自演,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厉沉泽看到这一幕。很明显,他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厉沉泽已经认定了是她推了孟轻语。而偏偏厉沉泽的眼睛就是瞎的,看不到孟轻语眼底的那抹笑意,带着胜利的笑意。“阿泽,不是我,我只不过是想来和她谈判罢了,我还一直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生气!”孟轻语的越来越伤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过激动,伤口不断的渗出血来。厉沉泽看在眼里,眸中一片心疼,愤怒之下厉声训斥宴连笙:“你这种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他一字一句犹如冰刀般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宴连笙暗自咬着牙,没想到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就是这样看待她的。她冷哼一声,直直的迎上了厉沉泽冷冽的眼神,眼底满是倔强:“我这种女人?我这种女人怎么了,至少我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她说罢就想离开。而在她经过厉沉泽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问心无愧,这个词你也配说出口?你要是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不知廉耻,薄情寡义,你倒真是占了个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