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之前那么肆无忌惮的羞辱宴连笙,完全是因为她认为宴连笙经此一遭,有没了厉沉泽和宴家的庇护,所以永远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她才那么不顾后果。但是现在看到宴连笙这个架势,她又有些迷茫。厉沉泽到底有没有保宴连笙?她可听说厉沉泽是极度厌恶宴连笙的,所以他完全不可能保宴连笙。想到这里,小安又觉得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她不在意的冷笑了一声,“宴连笙,死到临头还在装腔作势,真不知道该夸你镇定还是该说你死要面子。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丢掉的废品,现在谁都可以来踩一脚,你装什么装?”宴连笙淡淡的看着她,没说话。电话那边,厉沉泽正好听到了小安的这句话,他的眸子倏地一暗,不再多说,他对王导说:“随她喜欢。”说完就冷着脸挂了电话。谁都可以来踩一脚?宴连笙还轮不到别人来随意践踏。王导得到了厉沉泽的答复,便来告诉宴连笙,“厉总说,随你喜欢。”宴连笙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其实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厉沉泽会听她的,她只是想赌一把,镇定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实际上她的心里紧张的不行。不过幸好,厉沉泽还给她留了一丝情面,没有让她太难堪。而小安听到王导的话,小脸刷的一白,“王导,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导说:“解约合同我会让人拟给你,请你现在离开剧组。”小安大叫:“不可能!厉总怎么会为了她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把我换了!你一定是听错了!”王导看了她一眼,朝门口叫了一声:“保安。”两个身形高大的保安立即走了进来,不顾小安的挣扎,强硬的把小安带离了片场。宴连笙最后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的手心也渗出了汗。没有再理会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她径自走进了化妆室。今天薇薇没有出现在片场里,宴连笙的戏演的很顺利,她只想要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角色,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她决不允许薇薇如愿的取代她。原以为只要薇薇不在,她就可以安静一会儿,只是没想到,薇薇没来找她麻烦,还会有其他人来。宴连笙拍完一场吊威亚的打斗戏,终于可以中场休息。她走到休息区的椅子边上,正想坐下来休息时,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在片场门口传了进来,“宴连笙那个贱人呢?别拦着我,我要找宴连笙!”宴连笙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怔,抬头往片场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上穿着朋克风格衣服,绑着一束高马尾,侧面编着几根麻花辫,一边耳垂上戴着硕大的环形耳环,脸上化着烟熏妆的女人一脸凶煞的朝自己的方向大步走来。“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是机密拍摄场地,请您不要随意闯进去!”保安在她身后慌忙的拦着,但是并不敢对那女人动手,兴许是怕那女人反讹他一顿。“滚开,我就要进去!”那女人十分泼辣,丝毫不讲道理。“您真的不能进去……”保安的话没说完,就突然被她一下撂倒在地上,满脸痛苦的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她似乎学过跆拳道。听到动静正想赶过来帮忙的工作人员看见她徒手将一个保安撂倒,纷纷吓得愣在原地,再加上她一身可怕的杀气,顿时没人敢上前拦住她。女人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宴连笙的面前,她朝宴连笙扬了扬下巴,满眼鄙夷:“你就是宴连笙?”宴连笙镇定自若:“是我。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我还以为宴连笙是什么沉鱼落雁的绝世大美女呢,原来不过是一个丑八怪!”女人看着宴连笙,嫌恶的皱了皱眉,“我哥这是什么眼光,怎么那么喜欢在垃圾堆里找女人。”听到她这句饱满羞辱的话,旁边一直对宴连笙有意见的那几个女演员顿时幸灾乐祸,不由得发了几声嘲笑,都在兴奋的等着看她出丑。宴连笙并不在意她们,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对她的羞辱,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愤怒,始终神色淡然。“你哥是谁?”女人一愣,然后变得愤怒起来,“果然是个贱婊子!我哥被你连累,现在还被我舅舅关在家里好几天,每天被罚跪在大厅门口,只给喝水不给吃饭,几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居然问我哥是谁?!”她说着,便扬起手,想扇宴连笙的巴掌,但是被宴连笙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宴连笙皱眉:“你哥是陆元?”“哼!”女人冷哼,凉凉的讽刺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哥啊,我以为像你们这种喜欢脚踏两条船的婊子记性都不太好呢!”宴连笙沉吟了一会儿,“我不记得陆元还有个妹妹。”她和陆元很早就认识了,家庭情况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乔家只有陆元这一个独子,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还有什么妹妹。“我是他表妹!”女人说,“但这跟你没关系,我只是来为我哥出气的!”陆元的表妹?宴连笙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之后,定格在莫家大小姐莫雪这个名字上。“莫小姐。”她说,“你刚才说陆元怎么了?”莫雪咬牙切齿的说:“你没资格喊我哥的名字!既然你有丈夫就别去招惹我哥,我哥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优秀,从来没有被这样罚过,他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她说着说着,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再次扬起手。这次宴连笙没躲,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落下了一个重重的巴掌,脸上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么?”莫雪打了她一巴掌还没出完气,又出口羞辱她,“真想不通我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也不觉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宴连笙没有出声。莫雪见她不反驳,又有些恼羞成怒,搞得好像是她来无理取闹一样,顿时觉得有些难堪,对宴连笙的恨又多了一分。“我警告你,”她用手指直直的指着宴连笙的鼻子,“别再去勾引我哥,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她说完,傲慢的冷哼一声,便又如同她强行闯进来的那样,径自离开了。一场闹剧收尾,刚才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十分默契的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