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意外的是,这样的场合,竟然没有听到那令人耳目发烫的揽客声。
比如大爷来玩儿之类的。。。。。。。
甚至连拉皮条的龟公都没看到一个。
有的只是一些侍女,倚在花舫的栏杆处,自顾自的在聊天。
一些想要上船的士子,得先征得她们的同意,才能走上通往花舫的栈桥。
沿着河岸前行没多远,便看到了一艘挂着妙兰舫的三层楼船漂停靠在岸边。
楼船上挂着数十盏红色灯笼,在夜色的笼罩下,显的格外醒目。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身边带着几名侍女,就站在那栈桥边儿上,正在向几个士子们说着什么。
等走近了,才听清了一部分内容。
只见那妇人一手恰腰,一手指着众士子说道。
“诸位公子,不是妈妈我不近人情,你们去打听打听,咱这妙兰舫,什么时候做过那只认银子的事儿了?”
“咱这舫上的规矩,向来都是谁能上船得听姑娘们的,哪怕你们今天拉一马车金子来,她们不同意你们上船,妈妈我也一点办法没有啊!”
“所以,今日诸位想要上船,还是老样子,三个问题,亮出你们的本事。”
“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吟诗做赋,只要能让姑娘们满意,便能上船和佳人一叙。”
朱由校还没开口,就听旁边的针北望吐槽道。
“天哪,逛个窑子,竟然还要被考?”
“这南京城的士子太可怜了,哪像咱们京城,只要钱到位,床都能干碎!”
朱由校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针北望的后脑上。
“瞎说什么,一分价钱一分货懂不懂?”
“爷一猜就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十文钱一次的半掩门儿,里面都是五十岁朝上的老妪,对也不对?”
针北望一脸委屈的捂着脑袋:“爷,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上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子要喂,那点儿月钱,哪里敢去那些销金窟。。。。。。。”
“若不是贱内难产的时候没了,小的何至于跑到半掩门去。。。。。。。。”
这货说着说着,眼圈儿竟然都红了起来。
朱由校深感意外,他不过是开玩笑诈一下针北望,却没想到竟被自己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