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其实眼下的战场,除了外谷的吕布一军,便是内谷的胡轸一军,清晰明辩,刘琦没有必要多费唇舌。
况且他适才已经将前阵的调配之责交与黄忠,现在吩咐一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待各部曲奉命前去进攻西凉军后,孙坚方驭马来到刘琦的战车旁,用马鞭遥遥指着那遗寨仓敖的方向,说道:
“刘公子且看,那遗寨仓敖坐于山道峡谷之间,谷口约宽十丈,只要列阵稳健,当可使西凉军兵卒有进无出!我们内外夹击,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必可困死胡轸在谷内的大部兵马!”
孙坚之所以没说可以全灭西凉军,实是他心中对西凉军的战力所有忌惮,因此话里话外还保留一丝余地。
但按照实际论,西凉军这一次遭了孙坚算计,可谓有死无生。
刘琦不以为意,他只是面色凝重的望向远处,颇有些凝重自责的开口:
“我不盼可全灭敌寇,只盼能救贾公,族叔等人与兵乱之中,唉……事情到了这般地步,皆我之罪也!早不得病,晚不得病,偏偏这时候得病……琦罪莫大焉。”
孙坚听了刘琦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今日之事,知刘琦心思者,唯他与张允二人而已。
这小子真是太气人了,有必要还要继续这么做作,这么装样子么?
装给谁看呢?
“刘公子……”
“嗯?”
“好生保重吧。”
孙坚不想再看刘琦表演,随一夹胯下马肋,纵马驰骋直奔前阵,去前方督军去了。
吴懿和张任在刘琦的车旁边,听了刘琦的自责之言,心中感慨甚深。
特别是张任,当初对贾龙和刘瑁舍弃盟友之事,本就是极看不惯。
如今刘琦被益州军辜负再现,又有重疾在身,却肯甘冒矢石前来救援……
相比之下,孰优孰劣?怕是公道自在人心。
望着刘琦的苍白的面容,张任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个想法。
良禽择木而栖,贾公虽是益州上将,但论及心胸之宽广,比之刘公子似是还差上几分。
从小到大,自己所遇见的人中,对自己最为照顾,最为看重的,也属刘公子为最!
自己又非蜀郡中豪族中人,家中资产亦不多,老父已去,只余寡母,纵然是迁移出蜀,也不像是那些益州豪族一样,会涉及家族在本土之利,等于无甚损失……
至于游侠豪士只想投奔本土郡长,不会迁投他人……那也得是分看招募他的人是何等地位。
自己区区一个队率,又非多大军职,为何不能转投刘公子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