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大兄疼我们!”
“……”
兄弟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刘琦遂去了书房见刘表。
刘表早就起来了,此刻正在书房中批阅南阳政务。
“见过父亲。”刘琦向刘表作揖施礼。
刘表抬头望向他,却见刘琦面色苍白,眼眶发黑,眼白中隐隐间似有些血丝。
刘表皱起了眉头:“如何这般憔悴?昨夜是一宿没睡?”
刘琦心道我现在才回府,自然是一宿没睡的……再说那边也没法睡。
自己还能搂着张方的尸体睡一宿?想想都浑身难受。
“是,孩儿昨夜一宿未免,方才回府……孩儿有要事,想向父亲禀明。”
刘表却是摆了摆手,道:“为父且不听。”
说罢,便见他一指旁边的床榻,道:“你躺上去,休息一会再说。”
刘琦闻言一惊:“那是父亲的床榻,孩儿如何睡得?”
刘表淡淡道:“为父之榻,汝如何便坐卧不得了?听话,去眯一会吧。”
“谢……父亲。”
刘琦按照刘表之言,来到他书房的软塌前,脱履侧卧,面冲南墙。
身后,是刘表坐在桌案前,时不时翻阅竹牍的‘哗啦’声响……
宁静而又祥和的感觉。
一夜未眠的刘琦,听着身后刘表翻阅竹简的清脆声,仿佛是在厅催眠曲一般,不知不觉间,其眼皮闭合,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刘表放下了手中简牍。
他转头看了刘琦片刻,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慈祥,很从容,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毫不吝啬。
老头慢慢的站起身,寻了一卷薄褥,来到榻前小心的为刘琦盖在身上。
上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了书房……
父晨读,儿卧寐。
书房中竟是一副暖人心脾的温馨画面。
对刘表而言,今日书房中的景象,此刻,似让他颇有些天伦之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