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端着药膳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氏看着白秋落的背影恨得牙痒痒,“贱蹄子,你给我等着,迟早要你好看。”
说着,愤愤的将怒气撒在了面前的菜上。
白秋落才不管吴氏是什么心思,端着药膳去了陈氏的房里。
陈氏在做绣活,见白秋落进来,手上还端着药盅,忙将桌子上的东西给收了。
“落落你又给娘煲药膳了,娘不是说了不用麻烦了吗?娘的身子是老毛病了,没关系的,山上那么危险,往后你还是不要去了。”陈氏看着桌子上的药膳,眼圈有些发红。
这是白秋落的孝心,她懂,可她更怕白秋落为了采药出事。
如果调理身子是以白秋落的安危为代价,她宁愿不调理,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白秋落闻言也不在意,淡淡一笑,道:“这事儿我可不能听娘的,娘你得听我的才行。”
说着浅浅一笑:“娘你可得好好调理身子,将来也好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啊。”
陈氏闻言身子一僵,瞪着眼看着白秋落好半晌,这才嗫嚅道:“可……可以吗?可能吗?”陈氏极为的不确定。
她本来就宫寒,当初生产的时候又是在冬日里,生了孩子之后身子太虚,月子没坐好,没有调理好,身子就这么败了。
后来去看大夫,都说寒疾入骨,难以拔除,往后恐难受孕。
事实上后来她也就再没有过消息。
她膝下就秋落这么一个孩子,若是不能生个子,那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骂的。
这些年她也确实是在旁人的议论厌弃的目光中过来的。
也正是因为她没法给白子信留后,可白子信却始终待她如一,所以他让她待白家的人好些,她才会默默的承受委屈。
如今白秋落都十五岁了,她也绝了生育的心思,可白秋落却这般说,她如何能不激动?
白秋落知道陈氏对调理身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陈氏配合着她调理,不然光有药,病人却不配合,病也是治不好的。
白秋落伸手抓住陈氏的手,轻声道:“娘,你的寒疾很严重,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好好照顾自己,让寒疾越发的肆意起来,你之所以怀不上孩子,也是因为宫寒太重的缘故。”
陈氏闻言略微哽咽的点头。
因为白秋落说的和她看过的大夫说的没有什么差别,都是说宫寒太重无法受孕。
白秋落浅浅一笑,柔声道:“身子太虚,子宫太寒,咱们只要将身子补上来,子宫自然就暖了,等身子大好了,受孕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娘,为了我未出生的弟弟妹妹,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真的……真的可以吗?”陈氏眼圈发红。
“当然可以,只要娘听我的,我保证可以。”白秋落一脸笃定的点头。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她就是陈氏的支柱和信仰,半点犹豫也不能有。
她检查过陈氏的身体,除了宫寒没太大的毛病,所以宫寒得到救治和缓解,她的身体是完全可以受孕的。
而这些年陈氏看了无数大夫,吃了不少药,却一直都没有好起来,并不是这病是绝症,治不好,也不是因为大夫水平不行,而是因为客观条件的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