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圆地方葫芦瓶,一直在老周手里拿着。其实这么久了,他和濮杰也看完了。听到瘸爷这么说,老周立即把葫芦瓶摆到了八仙桌上。
濮杰和老周坐下,都没说话。
之前,只是听说高仿凶猛。百闻不如一见,而且这次见的是顶尖的高仿,实在是惊心动魄。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在市场上有多少?在藏家手里又有多少?
余耀这等眼力,万中无一。而大部分藏家,在这种水准的高仿面前,几乎是没有抵抗力的。
余耀虽然也很受震动,但自然没有他俩这么明显,他接着对瘸爷说道:“瘸爷,这青花器,倒是少见葵口碗。”
瘸爷却摆摆手,“这件,不是青花。我虽然擅长青花,但这东西,也算是研究了不短时间了,做了两件感觉还凑合。”
等到这件葵口大碗拿上来,余耀定睛一看,居然是邢窑白釉!
邢窑白釉葵口大碗。所谓葵口,就是碗沿做成等分的连续弧形,有点儿像秋葵的花瓣。
余耀立即就上手,满釉的碗内匆匆一瞥,迅速翻底,碗下釉不到足,露出了一部分化妆土;而碗底的胎质洁白细腻。
最主要的,余耀又看到了“盈”字款!
余耀很快就把碗给放下了。老周和濮杰便先后上手仔细看了起来。
瘸爷没想到余耀会看这么快,看了看他,“难不成小余你也只是擅长青花?”
“乃字还是这么正,化妆土用多了。”余耀仿佛自言自语。
瘸爷一愣,“乃字?盈字上面的乃字?”
余耀定了定神,把这两点问题简要说了说。这次,他已是轻车熟路。
瘸爷若有所思,“好像是这样······只是,你怎么看这么快?”
余耀直接问道,“瘸爷,邢窑大盈库的东西,您是不是还做过一只白釉执壶?”
瘸爷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余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瘸爷您说只擅长青花器,这万历五彩大盘和雍正霁蓝釉直筒杯是不是也研究过?”
“万历五彩大盘?雍正霁蓝釉直筒杯?你说的是真品还是新货?”
“或许是真品,或许是新货,因为我没见过,我只见过白釉执壶。”
瘸爷摇头,“我没做过这两样东西。”
“那瘸爷听没听说呢?”
“随我来!”瘸爷竟然直接起身,接着又对阿福说道,“你招呼好两位客人。”
说罢,瘸爷走出了客厅,余耀也起了身。老周和濮杰看了看他俩,余耀示意他们继续看,便跟了出去。
瘸爷带着余耀来到了厢房的一间屋子,待余耀进去之后,便关上了门。
余耀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像是一间书房,除了门口一侧靠墙有两把椅子和居中的小桌,全是书架。瘸爷从书架上抽出两本拍卖年鉴,分别翻开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