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还是那个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没人欺负得了她。
……
一顿晚饭不欢而散,等到长辈和小的们都退了。
容敬礼和容念孝端着酒杯走到容修聿面前,容敬礼笑眯眯的,“三哥,你前几日刚从国外回来,四弟再敬你一杯酒。”
容修聿早已收了温润的模样,萃了冰的眸子看向面前的老四和老五,他扯了扯嘴角,左手推开酒杯:“三哥今日喝多了,你我兄弟以后的日子还多,何必在此一杯酒。”
容敬礼不应,仰头饮的一干二净,又看向身后的小丫鬟,“给三少爷斟酒。”
小丫鬟端着酒杯,走到容修聿面前,垂头斟满退下。
容修聿看着杯中酒,似笑非笑:“看来,今日不给四弟这个面子,便是不会放过我了?”
容敬礼含笑,做出请的手势。
容修聿也不再啰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哥既然如此爽快,为何席间还要那苏小姐替你喝酒?”老五凑过来,摸着下巴,“依我看呐,那苏小姐长得不错,皮肤白嫩的紧,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三哥就不动心?”
容修聿扫了一眼容念孝那细长的桃花眼,“几年不见,五弟爱说笑的毛病还是没改,那杯酒分明是她自己要喝的,退婚之事也是她自己提的,怎么五弟怪上三哥了?”
“没有,我怎么会怪三哥,只是……”
“今日饭局已散,改日兄弟再聚。”容修聿打断容念孝的话,起身,脸色微微一白。
容敬礼与容念孝站在一起,“那三哥好好休息,我和五弟就不打扰了。”
容修聿步伐一深一浅,身影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待身影消失后,容念孝看向容敬礼,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四哥四哥,今日看他饮酒来者不拒的,到底有没有受伤?”
“方才敬酒之时,离得这么近,你竟闻不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容敬礼目光阴狠的看向远处,“即便受伤不死,我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容念孝眼睛一亮,“四哥,你的意思是……成了?”
容敬礼扫了身后端酒的小丫鬟一眼,送苏夕回去那小丫鬟此时正静默的立着,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容敬礼冷冷一笑,“好好的国外不呆,偏偏要回来受死!”
“就是,一个瘸子,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竟还想着让他继承督军之位。”容念孝冷哼。
……
容修聿走出身后那两人的视线后,抬起左手捂住了右胸口,他脚步虚浮,迈开长腿几步便回了房间。
容修聿推开门,直奔外间药箱所在之处。
苏夕睡的迷迷糊糊,沉重的脚步声忽然传入耳边,她猛地从梦中惊醒,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掀起被子坐起来,才发现这间屋子并不是今日休息的那一间。
她的酒意已经退了七七八八,起身时眩晕了一秒,再睁开眼睛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已无声无息的抵在了她的脑门上。
苏夕立刻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