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要么?”容书语别开头。
她自己也没用真名。在这样的乱世,又有多少人跟她一样呢。
他唇角勾着轻哼。“既然名字不重要,那其余的身份就也同样该被忽略――总之,我就是我。”
容书语恼得咬牙,侧耳向外,“他们在抓你?!”
他更凑近些,唇已在她耳畔,“嘘,别叫出声来。”
容书语霍地回头,额头几乎硬碰硬磕到他的下巴,“为什么跑进我的船舱来?”
不知怎地,他忽然呼吸有些变急,呼气灼烫,都烙在她的颈侧。
――竟这样近。他的唇,就在她颈边。
“……救我。”
他什么都没解释,甚至一声道歉都没有,就这样大言不惭叫她救他!
“我凭什么?”
她本想回头怒视他……可是想到他的唇已经这样近,她忽地僵住,不敢动。
离得这样近,尽管隔着黑暗,她的小动作却仿佛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她听见他笑,沙哑又得意。
“因为……”他故意将唇缓缓地向上移,从她的颈侧,抬到了她的耳边。
这一路,他的唇虽分明没碰触到她的颈,可是因为距离那样近,他的气息,还是灼烫地沿着她的颈侧线条一路向上攀升……
仿佛,被他的唇一路细细碎碎地啄了上来。
容书语浑身忍不住地颤栗。
却又只能无辜地硬生生忍着,不想叫他发觉,只为等他的下文。
他满意地笑了,在她耳边仿佛亲昵呢喃。“你忘不了我,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落进他们手里。”
他故意忧伤地叹口气,“木国军方手段阴狠。他们会用尽这世上最残忍的酷刑,叫我生不如死。”
容书语便又是一个激灵。
这一次,身子里没有那难以描述的麻痒;这一次,她手脚冰凉。
外头,那嘈杂声更近了。
“可是我该怎么救你?”容书语再顾不得羞涩,霍地转头,目光再度与他的撞在了一起。
他却笑,眸光忽然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