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向南这般说,秦放立刻拽出铁链,把林东方也给捆了起来。接着,秦放对围观的百姓说道,“好了,都散了吧。”百姓们虽然意犹未尽,但也只能无奈的散去。等到人群散尽,柳向南这才转头,笑着对林正阳说道,“先生真是神机妙算,不然我们要寻找毛驴,怕是还要大费周章。”“柳捕头客气了,相信我就是什么都不说,柳捕头一样可以顺藤摸瓜,抓获盗贼。”这番话,让柳向南很受用,他挥了挥手,“秦放你带人先回去。”林正阳当然明白,这是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说。等到四下无人了,柳向南突然间转身对着林正阳抱拳一礼。“正阳老弟,哥哥我有个难题,想向你请教一二。”称呼一下子从先生又变成了老弟,林正阳当然明白,这是要跟自己拉关系,他笑着回礼,“柳大哥言重了,有什么事,请直接吩咐!”柳向南倒也不客气,“哎呀,今日老弟这办案,让我柳向南大开眼界呀。”“前几日,我手里有桩案子,一直未曾寻得案犯下落,想请你帮忙看个一二。”林正阳略一寻思,从路边摘了三片树叶交给柳向南。“大哥,请扔上六次!”柳向南,依言而行,六次掷出。阳阴阴阳阴阳。看到这个卦象,林正阳笑了笑,“此卦乃是火雷噬嗑卦,这案犯并未走远,家周围可有树林之类?”听了这话,柳向南点了点头,“此人宅院后面不远,就是一大片坟地,树木茂密,恐怕不好寻找。”林正阳抬头看了看天色,“快马加鞭回城的话,正好是晌午时分,他必然会回家吃饭。”柳向南再次摇头,“可我带人摸去他家多次,并未发现他在家的迹象。”林正阳再次笑了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通风报信,就如今日!”柳向南一拍脑袋,,连竖大拇指,“老弟说的对,我一下想起来了,就在他家胡同口,他爹开了一个茶水摊子,我明白了。”……半个时辰后。李文广倒背双手,听自己派出去的人,把柳向南带人寻回毛驴的过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李富贵每人赏了二两银子,便命他二人下去了。把门一关,李文广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林正阳能有如此本事!”李富贵笑着说道,“老爷,要这么说的话,这林正阳必定不是宋永生的人。”李文广依旧出言谨慎,“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啊,如果那样东西,落在宋永生手里,那可就是血雨腥风啊!”李富贵却是一拱手,“老爷,您还记得那晚的流星吗?”“一颗落在咱们县衙前,另一颗落的方向就是林家庄了。”李文广略一沉思之后,长长吐了口气,“难道一切都是天意,这位林先生就是上天派来帮助咱们的!”李富贵给杆就上,“老爷,那咱们对这林正阳,是不是要多拉拢一番?”李文广笑了笑,“倘若他真是世外高人,我们这些小手段岂不是被他所不齿!”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匆匆来报,“老爷,柳捕头回来了,就在外面候着。”会客厅里,李文广刚刚坐定,柳向南就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进来,柳向南一抱拳,“老爷,喜事,大喜事!”看他这般色情,李文广咳嗽一声,“柳捕头,寻回毛驴,抓个宵小毛贼,怎么会如此兴奋?”柳向南一抱拳,“大人,寻回毛驴不足为喜,小的今日,抓得相国寺失窃案的盗贼朱奎。”“哦!”李文广一听,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当真!”柳向南点了点头。“快,喝杯茶,慢慢说!”李文广一摆手,那边李富贵立刻上前,给柳向南倒了一碗茶。柳向南也不客气,坐下来之后,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然后才开口说道,“大人,那朱奎,就躲在自己家中。”“他爹朱老汉,在胡同口开了一间茶水铺,每当看到我们过去,他便暗中给通风报信……”“我就说,怎么每次快到他家,总会莫名其妙有锣声响起!”“那贼人,听到锣声便知道我们到了,就会躲入他家后边的荒坟之中。”“所以这次我带人绕道,穿过他家后面坟地,翻墙进去,那周老汉,看不到我们,自然也就无法发出警示,所以朱奎也就落网了。”李文广手捻胡须,“哎呀,真想不到,这朱老汉竟有如此心机,你能识破这一点,实属难得。”“大人,我并未想明白这一点,而是求助于林正阳,他给我占了一卦,说盗贼就在家中,屡抓不中,定然是有人通风报信。所以我才……”“哦,当真?”李文广睁大了眼睛。柳向南再次站起身,“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对了,能够顺利寻回毛驴,也是林正阳自己占了一卦,指明了盗贼所在的方向。”李文广又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听柳向南把破案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他沉声道,“三猴子,为了偷窃竟然给人下迷药,手段十分恶劣,”“我看啊,三猴子直接送去边关,今世不得回来。”“其余大毛,二毛等人,就杖责四十。”“林东方身为里长,本该以身为范,可却任由儿子在村内为非作歹,还给通风报信,实属可恶。”“就让他去大牢里呆上一年,好好反省一下。”等到柳向南走后,李富贵往前凑了凑,“老爷,这下咱们奖赏林正阳那可就名正言顺了呀,帮咱们朝廷破获了要案。”李文广眉眼间,也多了一丝喜悦之色。“是啊,是该给他些奖赏了,对了,吃罢午饭之后,你多带些吃穿用度之物,给他送过去,顺便,再问问他还有什么要求!”李富贵一抱拳,躬身退下去准备。而此时的林家庄里。林向阳与林春生两个人,对坐而饮。林春生满脸感激,端起酒碗,恭恭敬敬的说道,“正阳啊,要不是你帮忙,我恐怕这辈子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