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琛回来了,老太太的头皮一紧。凌琛本就不想结婚的,是在她极力的劝说下,凌琛才愿意与白盼盼领证,但白盼盼逃婚了,她这个宝贝大孙子脾气可不太好,不知道被气成了什么样呢。知道凌琛肯定会暴怒的,他一直没有回家,老太太都没有打电话去催问,给足他时间发泄。凌琛的专车停在了中心主屋的门口。管家在屋门口等着,在他的车子停下来后,管家走下台阶,走过去帮凌琛拉开车门。“管叔。”凌琛下车后,边走边吩咐着管家:“现在去帮我找个蛇皮袋来,我等会儿出去要带走的。”管叔一愣,本能地问道:“大少爷,你要蛇皮袋做什么?”“你别管,帮我找来就行。”凌琛已经步上了台阶,管叔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没入了屋里,他扭身问着阿九:“阿九,大少爷要蛇皮袋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阿九说的是实话。大少爷吩咐他去买东西,他都是照买的,却不知道大少爷要来做什么。“大少爷让管叔准备什么,管叔准备着就是,大少爷今天的心情特别恶劣。”管叔也知道大少爷心情不好,从保镖团这里问不出原因,管叔只得派人去工人们的住处讨两个蛇皮袋。墨园里是没有这种袋子的。哦,花房里有,但花房里的袋子是装过肥料的,臭味很大,他可不敢拿装过肥料的袋子给大少爷。凌琛进屋后,径直走到老太太的身边坐下。“阿琛。”老太太堆起笑脸,“回来了?饿了吧,我叫人立即开饭。”“不用了。”凌琛绷着俊脸,沉声说道:“我就回来跟奶奶说件事,说完我就走。”他还要去夜市买几套路边摊的衣服,既然要装就要装得像一点,一个无业游民穿着几万元一套的西装,说出来鬼都不信,不要说骗唐晓了。“阿琛,奶奶知道盼盼逃婚一事,你很生气,奶奶也很生气,那丫头被家人宠得任性至极,她做下这等事,白家人也来了几次要道歉,求原谅。”“奶奶都没有见他们,派人打发他们走了。我那样重承诺,他们却把我们一家人当猴来耍。”老太太越说越生气,堆出来的笑容都没有了。他们凌家是什么门庭?江城首富,最顶尖级的豪门,资产千亿的。家风正,长辈开明,儿孙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白家却渐渐败落,这几年要不是凌氏看在两家有口头婚约的份上,拉了白家一把,白家现在早就被挤出江城上流社会这个圈子。凌家那样帮着白家,没有嫌弃白家已经配不上凌家,信守承诺,在凌琛不愿意的情况下都还极力劝说着凌琛答应与白盼盼领证结婚,白家却没有看好白盼盼,让白盼盼逃婚。白盼盼逃婚不说,还故意通知了江城所有娱记记者赶去民政局,幸好凌琛有所察觉,安排慕南拦住了娱记们,否则凌琛就要登上娱乐版的头条了。“阿琛,奶奶说话算话,以后,你的婚姻,你作主,奶奶不会再左右你的婚事。要是你信得过奶奶的眼光,奶奶就帮你安排相亲。”老太太觉得孙子受了委屈,该给孙子一点补偿。白盼盼逃婚,与白家的婚约自然就取消了。他们凌家的男儿又不是娶不到老婆,你们家女儿不想嫁,凌家男儿难不成还要去抢亲不成?凌琛等奶奶说了一大堆好话后,他慢腾腾地掏出了自己的那本结婚证,递给奶奶。老太太看到那红色的小本本,边伸手去接边问:“这是什么?”当她看清楚是结婚证后,她错愕:“结婚证?”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老太太手里的那本结婚证。老太太看了长孙两眼后,赶紧翻开来看,她以为孙子本事大,找回了白盼盼并与白盼盼办了结婚手续,谁知道翻开结婚证一看,结婚照上的那个女人并不是白盼盼。看了名字,唐晓!“这……阿琛,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晃着结婚证,问着。凌琛的父母从老太太的手里拿过结婚证,看过后也是一脸问号地看着凌琛。“奶奶,爸,妈,我结婚了,新婚妻子就是结婚照上这个女孩子,她叫唐晓,今年二十五岁。”凌琛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想多说点唐晓的事,却说不出来,因为他对唐晓也不了解。他拿回了结婚证,重新塞回裤兜里。“阿琛,你,你这是……一气之下,随便找个女孩子领证了吗?”凌太太心疼地问着。虽说新儿媳妇看着很不错的样子,但却是个陌生人。“她被未婚夫悔婚,我被未婚妻抛弃,我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互相捡了对方,闪婚。我瞒着我的身份,跟她说,我是个无业游民,妈,以后需要见家长的时候,还要你们配合着我演戏。”凌太太:“……”凌琛站起来,对奶奶说道:“奶奶,白家那边麻烦你说一声,我凌琛不是非白盼盼不娶的。”老太太被动地点头,她还想说什么,凌琛已经抬脚走了。“阿琛,你这是要去哪里?”老太太连忙问着。“奶奶,我现在是有老婆包养的人了,当然是搬去和我老婆住,见家长的日子,等我安排,你们别擅自跑去吓坏我老婆。”一屋子的人:……凌琛头也不回地走了。管叔刚帮他要到了两只蛇皮袋回来,看到他出来,管叔拿着两只蛇皮袋快步上前去,把袋子递给他。“大少爷,我要了两个来。”凌琛接过两只蛇皮袋,“两个也行。”“阿九。”凌琛把其中一只蛇皮袋递给走过来的阿九,吩咐着:“我让你买的那些东西,都帮我塞进这只蛇皮袋里。”“好。”阿九赶紧把自己帮大少爷买回来的竹凉席以及普通人常用的生活用品,全都塞进了蛇皮袋里,因为有两只水桶,刚好把那只蛇皮袋塞满。管叔看得目瞪口呆,又好奇至极,很想知道大少爷的葫芦卖什么药,偏偏又没有胆子问。大少爷也不地道,都不解释一番。害得他的好奇心被吊得半天高,还得不到缓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