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遗憾,而且至今还爱着她姐姐,所以就找了一个跟她姐姐有三分相似的温鱼留在身边,是这样吗?
许安仪发自本能地逃避某些事情,将照片收了起来,木讷地洗了个澡,洗完时间已经差不多,她便准备下楼吃点心,好巧不巧,房门一打开,就看到温鱼从门前走过。
原来她一直没有离开季家。
还是说,她也住在季家?
温鱼手里抱着一件男士衣服,看着像路云帆的,她停下脚步,对着许安仪微微一鞠躬:“小姐。”
路云帆一向不喜欢外人碰他的东西,衣物也不例外,都是有专门的人照料,她敢抱着路云帆的衣服光明正大走在季家走廊里,就说明是经过路云帆同意的,可问题是,路云帆的衣服,怎么会在她手里?
许安仪一向是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根本没打算忍,这会就直接问了:“你到底是谁?”
温鱼垂着眸,声音轻轻细细的:“我是先生的秘书,温鱼。”
“我是问你怎么会到他身边?”
温鱼顿了顿,表情有点犹豫,但也没犹豫多久:“两年前,我家遇到商业危机,我爸为了向先生求助,就把我送给了先生,先生心慈,出手帮了我爸的公司,我无以为报,只能留在先生身边工作,尽一点绵薄之力。”
哦,原来是这样。许安仪扯了扯嘴角,把女儿卖给有权有势的男人,以换去一笔资金度过公司的危难,听起来还真有点像落难千金和霸道总裁的故事。
而且,这个故事里的霸道总裁,也把落难千金留在了身边。
许安仪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下,忽然倾身上前,凑近温鱼:“这么说,你是上过我姐夫的床喽?”
温鱼愣了愣,旋即否认:“温鱼只是先生的秘书,不敢高攀。”
许安仪看她那副神情紧张急于辩解的模样,只觉得她的反应过激,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挑眉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问什么?”路云帆从书房走出来,见她们两人在一起,也抬了下眉头。
许安仪睨了眼温鱼手里的衣服:“问你的衣服怎么会在温秘书那里。”
路云帆扫了一眼,淡淡道:“下午不小心被茶水泼到身上,弄脏了。怎么?还没扔掉?”后面一句,问的是温鱼。
温鱼连忙双手将衣服递上:“先生,我已经洗干净了。”
“我说扔掉,就是扔掉。”路云帆平和地说完,就招手让许安仪跟他一起下楼,许安仪走到他身边,下楼梯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温鱼,发现她像木头人似的僵在原地,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