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住这里,车怎么往这里开?
---------------
不好的预感,在池念心底蔓延,伴随她打开大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别墅里灯火通明,一眼能瞥见坐在客厅沙发中,男人西装革履的冷贵背影。
傅庭谦有多久没回来了?
五个月,八个月,还是一年?
记不清了。
除去新婚的那一晚,婚后的这三年,印象中他几乎不曾踏足这里。
走回来的这段路,令她身心俱疲,于是池念一言不发,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尔后径直迈步走向楼梯回二楼主卧。
“你是哑巴,还是眼神不好。”身后客厅灌来男人低沉冷漠的声线,“没看见有人在这儿?”
她懒得理会,继续往楼上走,却因此惹来男人浓郁的不悦,“站住。”
考虑到她若是继续目中无人,极大的可能性会挑衅到男人的尊严,由此引发更大的麻烦,所以池念还是停下脚步,唯独没回身。
他语气凉凉的道,“你平时都是这么晚才回来?”
她真心觉得他问了句不着边调的废话,连回他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傅庭谦皱眉,“不会说话,还是耳聋?”
“很晚吗,对傅总这样的人来说,夜生活不是刚刚开始么?”池念逐渐比他还不耐烦,忍不住字字讥诮,“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回来,跟傅总你有什么干系?与其管我什么时候回来,苏小姐今天刚受到惊吓,你不用陪她的?”
“你不呛几句,是不是感觉浑身难受得紧?”
“那要看傅总你是什么态度。”
言下之意,他是什么货色,她就是什么脸色。
曾经哪一次不是她碘着脸缠上他,傅庭谦何时受过她这种尖酸刻薄,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变得这么爱处处挑刺?
男人英俊脸庞阴郁下去,不善的气息由内自外的流泻而出。
不过,他没指望能跟她和平相处,这么想着,怒意逐渐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