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又被拒绝了一次,她强撑着笑容,说:“我现在找你说会话也不行了?”陆洲皱眉。“我爸爸救过你,陆洲,就算看在我爸爸的份上,你别对我那么残忍,别拒绝的这么彻底,你总得给我时间走出来,你说是不是?”陆洲握了握拳头,“不管怎么说,一码归一码,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就成了。”江棠:“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不高兴。我刚才只是看池麓脸上好像是晒伤了,出于关心就问了几句,没有其他意思,也没有跟她说不该说的,有些尺度我知道怎么把握,陆洲,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同事,我以后都会这样想。”陆洲也没给准信,他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不懂女人那些勾心斗角,他只是懒得理会,并不把这些放眼里,而江棠比较特殊,她父亲曾经救过他,他欠她父亲人情,这个人情怎么着都是要还的,只是分什么时候。而且江棠是独女,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因为他出什么事。所以有些事情,陆洲没办法一竿子打死,他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知道欠人家人情,必须要还的。池麓坐在后座,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陆洲终于上了车,而他跟江棠说了什么,她也没问,安安静静坐着。陆洲先开车送她去医院,路上没有主动找话题,而是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他斟酌了差不多,才开口说:“你刚来的那个月,我摆脱江棠照顾你那段时间,她都跟你说了什么?”还是提到了这件事,池麓坦白说:“说了,说了你和她的关系。”“我和她没关系。”陆洲立即澄清,语气不急不缓,“我也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不过可以猜到大概不是什么好话,池麓,我没跟她有什么,你别放心里。”池麓觉得陆洲大概是较真了,能让他较真,真难得。陆洲没等到她的回应,追问道:“怎么不说话?”池麓正色说:“你要是真跟她有什么,我也管不着。”她这样又是撇清他们俩的关系。陆洲拧眉,嘴角勾了下,盯着后视镜看她,那眼神无波无澜,却透着狠劲,故意的口吻说:“你就不怕……”话没说完,陆洲及时收声,收回目光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一辆车,有人站在路边招手,是一位年轻的女孩,肩上裹了件大红色的披肩,被风吹的往一个地方飞舞。看来游客半路车子遇到了麻烦。陆洲靠边停车,“你在车里别下去,我去看看。”他就下车去了解情况。池麓就在车里看着陆洲下车和那辆车主沟通,虽然听不见什么,但不妨碍她的视线被陆洲吸引住,有那么几分钟无法移开。她好奇,忍不住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骨子里应该是个好人,可有时候行为很像地痞无赖,尤其跟她耍无赖的时候,特别招人恨,她也恨着,但不是贬义词的恨,就是记恨他反悔。不然她早回家了,哪里还会皮肤过敏遭这趟罪。陆洲很快走回车边,经过的时候,池麓收回视线,怕被发现偷看他,于是赶紧侧过头。陆洲绕到车后开了后备箱,拿了车里备用的一桶汽油,给了那辆故障车的车主。披着红色披肩的女人一个劲道谢,还要他留下手机号码,她赚钱给他。陆洲说:“有现金吗?收现金。”女人说:“不好意思,我们身上没带现金——”跟女人一块的男人是车主,听女人这样一说,立刻黑了脸,从兜里拿出一个钱夹子,抽出几张现金,递给陆洲,说:“有现金有现金,大哥你先收下,真的太感谢你了,还好你车里有备用汽油,不然我们今晚都要在这露营过夜了。”女人不太高兴噘嘴:“你干嘛戳穿我,我就想问他要个微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