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注意躲让行人,放缓了车速,也让池麓可以看窗外的风景。池麓都是自己跟家里人自驾游,没有跟过团,觉得他们好多人跟着举着旗子的导游身后观光游览有点意思。陆洲就说:“没见过这种场景?”“没,我和家里人出去旅游都是趁淡季去的,也没跟过团,爸爸妈妈年纪大,说跟团折腾,还不如自己开车。”“出国呢?”“也是自己买机票,要是不认识地方,就网上查资料。”他们一家子外语都没问题,经济条件不错,想去哪里一般都没问题。陆洲说:“跟团也有跟团的意思,和自己开车或者自己旅游不一样。”“你跟过吗?”“嗯,大学那会跟班里同学一块跟团旅游过。”池麓点了下头,等车开远了,离开了景区视线范围,她就收回视线,望着前方。他们只能在国道上看周围的草原,这会大太阳,阳光照在碧绿色的草地上折射了一道又一道的反光,衬的草地充满生机。一直开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了,池麓看到远处山脚有狼站在虎视眈眈附近的羊群,这一幕很少见,池麓忍不住想要看,就指着山脚的方向问陆洲:“那是狼吗?”“嗯。”陆洲望了过去,点头。车子停稳,他们俩坐在车上没有下去。池麓拿了手机,对着那远处的狼拍了几张照片,不过手机像素有限,放大了镜头拍的照片很糊,没有质感。陆洲说:“拍那头狼干什么?”“第一次见到真的狼,想拍下来看仔细一点。”池麓有些激动。陆洲忍不住调侃她:“谁那天晚上听到狼嚎吓破胆?”“晚上看不见,当然害怕了。这会在安全的地方,我没那么怕。”而且,他也在。不过她没说出口。陆洲说:“你在这待久了,不止可以看到狼,还有其他珍稀的野生动物,濒临灭种的就要到没人生活的深山里面去,除了搞摄影想拍珍稀物种的艺术家,或者搞野生动物保护的,对了,还有第三种人,偷盗者。”池麓对他的生活知之甚少,关于他说的这些,她都只是在纪录片亦或者新闻上才会看到的报道。尤其是他说的第三种人,偷盗者。池麓:“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一群罪犯。”陆洲拧了下眉头,“一群在这片地区上作恶的罪犯。”不过这跟池麓没关系,陆洲也就没多说,又启动引擎,继续往前开。到了下午,逐渐黄昏,太阳渐渐落下去,一片苍茫的灰白感油然而生。他们又去了一个小镇,下车前,陆洲不知道从车上哪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口罩给她戴上,她眼神眨了眨像是问为什么。陆洲说:“别问,戴着就行。”还不忘拿帽子给她戴上。池麓就跟在他身后,来到一户人家,院子有葡萄架,架子下是一处阴凉的地方。陆洲走了进去,另一只手轻轻牵住了她的手腕,刚进屋,看到屋里有炕,炕上铺了一层深红色绣花的毯子,屋里有淡淡的中草药味,池麓来不及说话,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本地服饰的年轻男人,看到陆洲,立刻笑着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打招呼。他们俩说话都是本地方言,她听不懂,就乖巧站在陆洲身边。陆洲跟那男人介绍了她,指了指,但因为池麓听不懂,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男人热情招待,请陆洲吃当地美食,还特地准备了新鲜的瓜果,不过他家就他一个人,待了半天,都没其他人。男人中途接了个电话,走开一会儿,陆洲拿了半片瓜给她吃,池麓指了指口罩,他点头,她才摘掉,吐了口气,说:“我为什么不能摘口罩?”陆洲说:“怕你太漂亮,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