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是公主又如何,是公主就能视生命如草芥吗,公主就能无视法纪吗,你回头看看,因为你的马撞翻的摊位,那可能是别人一辈子的生计,也可能是别人的救命活计,现在因为你和你的马全都毁于一旦,你是觉得你和你的马比过这里所有人的命吗?”凌萱义正言辞指责仲文昭。
旁观的百姓听了凌萱的话纷纷拍手叫好,历来朝代更替权贵不会把百姓的生命放在眼里,当街撞死人的都大有人在,何况这次还没有出人命呢。
听了看着旁观的百姓都在那儿喝彩凌萱说的话,使仲文昭更加的无地自容了,但是公主的傲气让她不会那么容易的屈服。
“你到底是谁啊,说了半天你也没报上姓名,可见你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人吧。”仲文昭强装镇定的准备拉凌萱当垫背。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凌萱。”凌萱冷漠的看了仲文昭一眼镇定自若的说道。
“凌姓?你是四楚的那个质子?一个被国家遗弃,在我们朝歌当质子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本公主。”仲文昭一听见凌萱姓凌马上就有了精神,好像抓住凌萱什么痛觉一样。
“我是质子没错,但是也是郡主之身,比你没低多少,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凌萱一看仲文昭尾巴又翘上来了就不爽的说道。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公主的威仪,连街边的乞丐都比你有风度吧,你哪来的脸还站在这里指责别人?”凌萱很不客气的说道。
“你,你,你……”仲文昭被凌萱气的说不出话来,突然看见自己手里的鞭子,侧视了一眼凌萱,就一个回旋挥起鞭子就抽向凌萱。
凌萱早就知道仲文昭是个懂武功的人,但是跟自己是不同的,自己学武是无奈之举,而仲文昭学武是纯粹的兴趣,前世的时候还听说这个德昭公主武功还不错。
所以凌萱早就提防着她,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在被别人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一定会想到用武力的,所以就提防着她,果然不出所料。
但是更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就在凌萱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个人就把抽向自己的鞭子给接住了。
原来就在凌萱带着两个丫鬟来逛街的时候,不巧的是子车灏以仲文鹤刚刚回京述职的名义硬是把他拉出来,说是重温京城时光,仲文鹤白眼不知道瞪了多少个最后还是被拉了出来。
他们一行人来到茶楼要了一个靠近街区的有窗户的位置坐下,刚坐下,仲文鹤老远的看见凌萱和她的丫鬟们在买东西,自己没买什么,光给丫鬟付钱了,仲文鹤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方的主子。
本来相安无事的,结果就看见凌萱摔马的过程,仲文鹤对凌萱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身没几两肉的身子尽然能制服一匹马,而且敢当街和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打了起来。
那张巧嘴说的仲文昭哑口无言,原来她的口才也那么好。仲文鹤是知道凌萱有武功的,所以在那马出现的时候才没有动手,但是紧握的双手出卖了他的紧张,他在紧张凌萱,看见凌萱无事才松开。
在凌萱和仲文昭辩驳的时候,她说的话不像一个人女子能说出来的话,那些话有一定的政治见解和大局观,一个男子都未必有着胸怀天下的心胸,但是这个女子胸怀天下,所以言辞才会充满豁达之意。
就连从不会夸人的子车灏听了凌萱的话也对她敬佩不已,夸赞这样的女子着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