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卧室门半掩着,房间里灯光有些暗,应夏探头看了看,陆锦川不在卧室里。刚走进去就听见浴室传来声响。她走过去敲了敲浴室门,“陆锦川,你快点儿,要下暴雨了。”里面的水声忽然停了。她再次抬手,还没敲上去,浴室门被拉开一半,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一把将她拽了进去。陆锦川仅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把她困在洗手台之间。应夏咽了下口水,“你洗澡做什么啊?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身油烟味,”陆锦川垂眸看着她,问:“上来做什么?嫌我自控力太好?”应夏盯着他脸上挂着的一滴水珠,慢慢下滑至脖子,胸口。再往下,她不好意思看了,急忙别开脸,“要下暴雨了。”陆锦川侧耳听了一下,倏然一笑,“已经下了。”还真是,雨打在窗外的树叶上,噼里啪啦的。“你走不了了。”陆锦川眸色深深。北城的道路遇到暴雨会有积水,有的低洼地带甚至能没过车顶,车开出去说不定就会被泡水。应夏的脸微微发红,“那就不走了呗,又不是没在这儿住过。”说完推开他转身准备出去,手还没触上门把手。她“呀”了一声,下一秒就被陆锦川握着腰提上了洗手池。陆锦川深深看了她几秒,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他太高了,应夏坐在洗手台上还差他一截,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亲吻。他难得这么耐心,细细密密、慢慢的吻她,指尖挑开扣子,沿着脖颈吻上白皙的肩膀。她半睁的眸子里都是动情,嘴里不自觉喊出他的名字,更像是呢喃……陆锦川被她这一嗓子喊得脊椎发麻。窗外暴雨如注,浴室里轻浅的亲吻声、衣服摩擦的窸窣声都被盖了过去。陆锦川边亲边捉住她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让她整个人后倾。他亲够了才放开她,手上动作却没停下来,衣服窸窸窣窣落落一地。陆锦川看得双目发红。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一路滑了下去。应夏仰起头,死死咬住下唇。也无法阻止喉咙里逸出来的声音。陆锦川边亲边哄,“别怕,隔音很好。”沙哑的声音里夹杂了几许压抑,他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应夏抓着他的头发,带着哭腔说:“你起来……”陆锦川这才抬起头,见她整个身上都泛着暖昧的红。他抱着她走出浴室,把人放在床上。“疼就说。”这句话只是通知一声,说完就堵住她的唇,把她要喊出的话尽数吞进喉咙里。这一刻他觉得,把命给她都行。刚移开一点距离,又被陆锦川拽回来。喜欢的姑娘就躺在身下,再强的忍耐力也会濒临告罄。陆锦川喘着粗气俯身到她耳边,低声细语。平日里一副禁欲的人模人样,说起骚话来一点也不含糊。第一次还稍稍收敛了些。后面就起了玩心,还多少带了点报复的意味。应夏红着眼,眼角都带着水光。她这才知道,他那句“你完了”真的不是闹着玩的,这人太记仇了,她就不该鄙视他。雨声在凌晨停歇,房间里的人却一直忙活到半夜。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她枕着他的手臂贴在他怀里,后背一只手掌慢慢的轻抚着。应夏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避开他的触碰,身后那个人还是贴了上来。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把头闷在被子里,“你到底没听过,什么叫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吗?”陆锦川“唔”了一声,被子里的手却不安分,惹得怀里的人轻嘶一声。他昨晚没克制住,弄得有点狠了。他凑到她耳畔咬了一口,“牛没累死,不过地好像确实有点耕坏了。”应夏缩在被子里,伸腿往后踹了一下,“你闭嘴!”偏偏身后的人还不收手,变本加厉,“不过也没事,坏了亲亲就不疼了。”“陆锦川!”语气带着警告。陆锦川埋在她脖子里低低地闷笑,不敢再逗她,免得后面哄起来又要花好些功夫,帮她把头发顺了一下,“再睡会儿,做好饭叫你。”说完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