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浔对上她的视线,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刚才想侵犯你的那个胖子手腕上戴着江诗丹顿的最新款手表。是真品,价值三十万,你觉得他们家有能力为他添置这样的物件吗?”
时晴一愣。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森寒的凉意自她脊背尾处蹿起。
再结合自己昨天被跟踪的事,她的手指在桌下无声地蜷在了一起。
被人跟踪,突然被退房,被胖子企图侵犯……
这一切不是巧合。
“你得罪过谁吗?”厉北浔凉薄地开口,只就事论事,并没有要照顾她情绪的意思。
“没有。”
这六年她都独居,得罪不了任何人。
厉北浔薄唇一抿,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用长指在餐桌光洁考究的白色桌布上轻轻一点,“那住下来吧。除非你有更安全的去处。”
“……”
时晴此刻思绪有些混乱,手心里一层一层地冒着冷汗。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厉北浔已经站起来,背影从餐厅门口消失了。
时晴坐在餐椅上,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却能观察入微注意到胖子的手表有问题。
看起来那么凉薄,却又让她住进这么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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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
厉北浔再次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黑色正装,里面配深灰色衬衫,宝蓝色的领带系成一个繁复的温莎结,挺拔,禁欲,充满了正式感。
eric等在黑色劳斯莱斯旁边,见boss出来,立刻恭敬地拉开车门。
等厉北浔沉身坐进去了,他才又关上门,坐到了前面,恭敬出声,“厉爷,您让我查的时小姐的背景,我已经查到了。”
既然要同意了这个女人接近小少爷和小小姐,那么她的背景就必须要查,这一点eric很清楚。
“说。”
“她是城南时家的女儿之一,时家靠做化妆品发家,在本市还算有点头脸。之前时小姐也是时家的掌上明珠,十六岁的时候,时家也为她和何家的少爷订了口头婚约,但她高三,也就是十八岁那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时家赶出来了。婚约也作废了。”
“原因?”
“……没查到。”eric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时何两家的所有人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不仅下了封口令,连佣人都已经换过好几批了,真是半点口风都探不到。
厉北浔将自己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看了自己的助理一眼,“还有你查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