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骆沧修的福,婚没离成,宋以菱还被迫跟他去警局半日游,等尿检和头发检查结果出来,两人才被律师带出来。“网上说的没错。”宋以菱喃喃感叹着坐上车。骆沧修一怔,“网上说什么?”“晦气会传染,珍爱生命,远离灾星。”她对他的嫌弃溢于言表,要不是只开来了一辆车,她都不想跟他坐在一起。骆沧修:。。。。。。能怪他吗?不给他卧室,还把空调温度调那么低,桩桩件件都是冲着他来的。骆沧修心里为数不多的愧疚,被气愤覆盖。“离婚冷静期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还是丈夫,我有权住在家里,住在好的房间。”“所以?”“所以我今晚不想睡在客厅了,我要睡卧室。”“哦。”她还以为他要说啥呢,一个卧室而已,突然姿态放低,她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他了。宋以菱批准了他的请求。“回去自己找管家要钥匙。”得到满意的答复,骆沧修心满意足地上了车。宋以菱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场景,偏偏天黑了,车窗里反射他虚弱的面容,难受地躺在座椅,额头不停地渗出冷汗。“让私人医生来家里。”司机看了眼后面的情况,听吩咐给医生打了电话。闭目养神的骆沧修嘴角微微上扬,在车窗里看得格外明显。宋以菱没好气道:“当我多管闲事,你最好死在车里。”一辆车而已,丢了还能再买。吹一晚上就能病倒,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弱鸡。“少说话,让我睡一会。”骆沧修挪了挪姿势,本想往她身边靠靠,察觉到了女人的抗拒只好作罢。她不说话的时候也挺好,让他有种五年前的感觉。手机震动,骆沧修不耐地睁开眼,脏字都在他在嘴边要出来了,看到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陆舒曼。瞬间咽了回去。宋以菱看了一场史诗级的变脸,骆沧修重感冒的嗓音愈发低沉富有磁性,温柔回应。宋以菱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骤变,厉声道:“停车!现在去医院!”“去,去医院?”司机惊了,回头看了好几眼宋以菱。骆沧修不耐催促,“我的命令你不听吗?”宋以菱气笑了,“凭什么听你的?这是我的司机。”“舒曼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摔伤了腿,我要去医院看她。”“那你下车。”“什么?宋以菱,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这是我的车。”宋以菱不为所动,对司机说:“靠边停车,他要去医院自己想办法。”车和房子都被爷爷划到了她的名下,与骆沧修无关。她冷漠的态度,让骆沧修又惊又气,不等他再度发作,司机已经打开车门请他下车了。骆沧修苍白的脸被气得红润,“你到底有没有人情味!”“骆总去约会小三,我还得给你送上门?”宋以菱指着外面的办公楼,“你随便找个企业,亮出里骆总的身份,还愁找不到车?”说完,她把他扒拉车门的手推开,嘭的关上门。“司机,回家。”车子扬长而去,独留发烧的骆沧修在原地吃尾气凌乱。。。。。。。半山腰别墅。宋以菱进入客厅时,管家已经站着等候多时。“宋小姐,这是骆先生的客房钥匙。”“丢了吧,或者你去买个狗窝随便放个地方。”“私人医生已经在书房等着了。”“让他回去,不要给任何人医治,把家里的药都带走。”“让人看好大门,不要开门放任何人进来。”管家一愣,点头应下。看样子,小姐和先生是又双吵架了。管家摇摇头,去按吩咐办事了。宋以菱瞥了一眼沙发上男人曾经躺过的痕迹,憋了一口气。等离婚办完,她得让人把骆沧修用的东西全扔了!一通电话就被陆舒曼能叫走的男人,她是吃饱了撑着才会担心他发烧了怎么办。反正去的是医院,他还能死在医院不成?宋以菱自嘲地摇摇头,上了楼。本以为自己的心态已经很平和,不会在被任何人影响,可在看到骆沧修虚弱的样子,躺在那里难受地紧闭双眼,她又心软了。救人一命,就当积德了。然而,陆舒曼的一通电话让她回到现实。看吧。她就知道永远不能对这个男人心软,无论她做什么事情,只要陆舒曼出现,永远都是他的首选。温热的水流浸泡宋以菱的全身,将她的烦躁洗去。宋以菱闭了闭眼。一个月,再忍他们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嗡嗡,嗡嗡。宋以菱不悦地睁开眼,今天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没完了?“你最好是有事!”电话另一端默了片刻。轻快的女声悠扬传来,“你吃枪药了?”宋以菱猛地从浴缸里坐起身,不确定地询问:“是。。。。。。玥玥?”“哟,还能记得我,看来我给宋大小姐留下的印象还挺深。”好友的打趣,让宋以菱平静的生活多了一丝波澜。“我来湘城了,最近没地方住,能暂住你家吗?”“当然可以!”宋以菱想也不想,脱口答出,“你在哪,我现在来接你。”。。。。。。机场。宋以菱提前一个小时到达停车场,将定位发给周玥玥。越等越没耐心,索性直接下车去出站口等。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进站口告别,出站口重逢。五年前,她和周玥玥告别后孤身一人来到湘城,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现在周玥玥能联系到她,肯定是乔闫司告诉她的。好友多年未见,宋以菱很是期待。穿过人流,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啊!”一抹白色的身影摔倒在地,右腿上还裹着石膏。“舒曼!!”宋以菱勉强站定身子,听到熟悉的人命,再看到熟悉的身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被推倒在地。骆沧修疯了一样朝陆舒曼跑去,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哪个不长眼的不看路?你家人没教怎么出来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