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晞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这是离学校不太远的一个公寓,学校附近的公寓很多,他之前也想买的,后来还是选择了小别墅。“沐恩,你搬家了?”楚晞问道。“嗯。”余沐恩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楚晞偷偷记住了这个地址和门牌。两周后。如章程所说,签证很快就办下来了。余沐恩在家里收拾东西,她也没什么东西,也就是最近才买的两件衣服,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个她永远都不要再回去的地方。门铃突然响了,余沐恩突然警惕,她本能的以为是陆辰修在敲门。余沐恩屏住呼吸并没有动一下,门铃又按了几次。“她好像不在家,给她打个电话。”她隐约听到了章程的声音,紧接着自己的手机就响了,是楚晞打来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开门。楚晞的手机还贴在耳朵边,愣了一下,“还以为你不在家。”“刚才在收拾东西。”余沐恩有些尴尬,她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我们都收拾好了,感觉也没什么要带的,到了日本再买就是了。”楚晞走进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余沐恩想到那天办签证的时候写了地址的,不禁苦笑,自己脑子真的不好使了。“我楚晞什么不知道啊,我可什么都知道。”楚晞嬉皮笑脸的笑道。“沐恩,你这房子还不错嘛,就是有点小。”楚晞装作很有兴趣的参观,其实是在找寻陆辰修的痕迹,后来他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任何男人的东西,这才有些怀疑余沐恩和陆辰修是不是分开了。余沐恩笑了笑没有说话。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A市机场,因为头等舱座位本来就不是很多,所以即便木拓提前买的机票,他们四人的座位也都连在了一起。除了余沐恩一个人安静的在那儿闭着眼休息,剩下三个人相谈甚欢。到日本后,楚晞原本打算是住酒店,可是拗不过木拓的诚心邀请。“虽然我家离市区有些距离,但是开车还是很方便的。”木拓一边取行李一边说道,“那是我自己的房子,好久没人住了,真的很希望你们可以住下。”楚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余沐恩,不禁想问问她的意思,“沐恩,你的想法呢?”“你们做主就好。”余沐恩声音很淡,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好吧,那我们就让你尽一回地主之谊吧!”楚晞搂住木拓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神,“今晚带我们去一趟。”木拓欣然答应:“没问题。”章程凑过来,觉得有些不妥:“我们带沐恩一个女孩子去红灯区不太好吧?”“没事的,那已经算是景点了。”木拓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干点啥,沐恩怎么办……”楚晞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你还想干点啥?你要干啥你!”余沐恩被惊动,回头。章程不服气的反驳道:“不是你嚷嚷着要去红灯区找美女玩一玩吗?”楚晞这下更尴尬了,“明明是你的说,别栽赃陷害!”余沐恩明白红灯区是哪里,她之前听说过,是日本很有名的一条街,她知道楚晞和章程都很想去,便走过来主动说道:“我就不去了,我很累,回去就要休息了。”楚晞狠狠地瞪了一眼章程:“都怪你。”他们一行人从日本机场出来,木拓的好友来接他们。“你们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木拓问道。“吃拉面吧,沐恩你觉得呢?”楚晞眼巴巴的看着余沐恩,等待着她的回应。余沐恩微笑:“好,还没有吃过正宗的日本拉面。”“那我带你们去一家已经开了一百多年的一家拉面馆吧,味道很棒,我从小吃到大的。”“不会又要预约吧?”楚晞顶着一张苦瓜脸,“我们吃点不需要预约的。”木拓的朋友笑了一下,一边开车一边用日本说了什么,木拓翻译出来就是:“不要担心,拉面馆就是他家的。”“我朋友说,我们去吃不用提前预约位置,直接走后门就好。”章程吃惊的感叹道:“有个资源强大的朋友可真重要啊……”“我在中国的时候,阿晞帮过我不少,他才是资源强大的朋友。”木拓给了楚晞一个眼神,楚晞立马扬起傲娇的小脸连连点头。余沐恩被楚晞逗笑了,他真的好可爱。英国。医院。陆辰修满身伤痕的躺在床上,安静的像死了一样。二十天了,他完全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陆父站在隔离门外,手中拄着拐杖,这是自陆辰修出事以后陆父就拿不掉的必备品。他体态很明显苍老了许多。二十天前,陆辰修不知为何忽然逃婚,随后又在中国发生车祸,幸好保住了性命,只是医生却说他能不能醒来全看他个人的意愿。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条项链,那是他在国内出车祸的时候紧紧攥在手里的,当初做手术时医生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个项链从它手中拿出来。想必那条项链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陆父站在有些久了,正准备回去休息,刚转身就碰到了阮千宜。她也来看他,只是这二十天里,她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伯父,辰修他醒了吗?”阮千宜紧张的问道。陆父面露沧桑的缓缓摇头。“这都那么多天了……他还能醒吗……”阮千宜这是自言自语的话,声音很小,她以为陆父听不见的。可是陆父耳朵还没老,他都听见了,有些怒意,这阮千宜和陆辰修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原以为他们很恩爱,可是自从陆辰修出事以后,陆父渐渐看明白了阮千宜的心思。“能不能醒,全看他自己了。”陆父不想再和她说下去,直接离开了。阮千宜走到隔离区的玻璃前,透过干净透明的玻璃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陆辰修,她现在其实是有些恨他的。那天婚礼她简直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所有身份尊贵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永远会记得那天的自己有多狼狈,有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