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揶揄我了。”
秦少寒瞥了苏秦仪一眼,屈山林轻笑,“有时候,一些选择可以不必束手束脚,遵从你的本心,日后才不会后悔。”
他意有所指,秦少寒顿了顿,两人活像打哑谜一样。
“您说的是。”
苏秦仪听不懂,只觉得自己呆在这十分多余,只想着快点吃完就走。
她这人有个特别不好的习惯,就是吃东西的时候很急,还特别喜欢猛喝水,不猛不爽。
“咳——!咳咳!”
一口水腔在嗓子眼里,苏秦仪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许忆千摸她后背为她顺气:“你怎么那么急啊,看看我,要慢慢吃,慢慢品。”
唐锦书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缓了会儿,苏秦仪才抚着胸口停止咳嗽,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特别疲惫的运动,把精力都耗费了大半似得虚脱,她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吃急了。”
“苏小姐的坏习惯还是改掉为好,免得在人前丢脸。”
“哦,是吗,那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诲想必四少应该也知道,可我也没看您遵守。既然都是坏习惯,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话外的意思就是,你吃个饭屁话还那么多,凭啥管我?
一看这俩人互掐,屈山林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的互掐还跟传统意义上的拌嘴不一样,彼此看似具有敌意的话中却又不知牵扯了多少纠缠,只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一个局外人看的最是津津乐道。
“秦仪啊,你这是也把我说进去了?”
苏秦仪微怔,摆手道:“不不不,屈叔叔,他怎能跟您比较?”
看屈山林的神情倒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吃完了?”
“嗯?”
屈山林撂下筷子,“你去帮我看看里屋那盆胭脂点雪怎样了,昨儿刚送来的,冬天天寒,我有些不放心。”
“胭脂点雪?!”许忆千难得将视线从食物身上拿开。
“那是什么?”叶何问。
“是一种珍贵的菊花品种,因团簇的花瓣通体发白,尖端却生出一点红,便如胭脂涂抹在少女白净的脸上而得名,我师父给我讲过,特别珍贵,它的花香清淡,十分适合冬季!”
话语中不免透了许多激动之情,屈山林略有诧异地问:“你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