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这份档案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怪就怪在,当晚董任洪送林小少爷去拍卖会,他喝酒干什么?
“据董任洪的口供,那天他出门的时候和他老婆吵了架,心情烦闷,所以喝了一瓶烧酒,这才误事。”
屈山林道。
“不对,就算他喝了酒神志不清,也不至于见人就撞,而且那天那么多人在场,他怎么就撞我一个?你们可别跟我说是巧合?”
苏秦仪都不信,更别说对面站着的是两个人精了。
“不是巧合。”秦少寒道:“董任洪做林家的司机已有三年半,这其中从未出过事故。林敬夏给他的评价也是稳重,踏实,并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也不相信他蓄意为之。”
苏秦仪皱眉,“我与林家无冤无仇,我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现在司机已经抓到了,就是董任洪,我不知道除了林家指使,还有谁能驱使动他。”
“天真。”屈山林起身,“这世上除了生老病死,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想让一个人为他办事,只要给他心中理想的钱数,很容易就能把此人掌控手心。”
的确,之前苏秦仪一直认为自己的交际圈子很小,无非苏家与秦少寒等人,想害自己的,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除了余梅颜和唐锦书也别无她人。
但现在她才发现,她越是这么想,越是把思维给固定住了。无论什么时候,拿钱办事都是十分现实的一种情况,只是苏秦仪从前没经历过这种阴暗面,便觉得这种事离自己很远。
“少寒,你怎么想?”屈山林转向秦少寒。
只见秦少寒眸子越发阴沉,他盯着苏秦仪手中的档案,“我听说林家最近和平川商会有所往来?”
“对,这也是我比较在意的一点。一切都来的太巧合了,我总有种感觉……”
屈山林话没说完,秦少寒却懂得他的意思。
无论他们在做什么,庙堂礼佛也好,拍卖会也好,所谓的蓄意谋杀也好,都无形中有倭寇人的影子。
他想起几个月前去庙里被吉野平之拦住身前的场景,那人看似老实,内里的主意算盘却打的叮当响。
低眉顺耳,卑躬屈膝,一双眸子里却泛着精光,如阴沟里的老鼠。
“屈叔叔放心,我会将此事告知父亲。”
屈山林点头,“须让他小心些,或者给那些倭寇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北平的地界还轮不到他们猖狂!”
“是。”
苏秦仪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很是不懂,怎么研究董任洪的时候又扯到了倭寇?
“那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秦少寒道:“这件事还得再细查查,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