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棠采坐在罗汉床上,一只乌黑色的猫正窝在她膝上,皮毛光亮顺滑,但却瞎了一只眼,又是黑色的,怎么看都觉得诡异极了。
“嫂子,你要养猫,不如养一只白色的吧,花猫也行啊,这只也太丑了,还瞎!”褚妙书一脸厌恶。
“我高兴。”叶棠采淡淡道。
褚妙书撇了撇嘴,也懒得理她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姑娘,明儿个穿什么衣服?”秋桔高兴地走到衣柜,开始翻找。
叶棠采想了想,红唇一翘:“穿最漂亮那套!茜红色的。”
……
第二天一早,辰时一刻,秋风微凉。
一大早,春山就跑了过来,站在庭院叫人:“三奶奶,三奶奶,你好了没有?大姑娘正在垂花门等着你!”
秋桔和惠然正在给叶棠采梳头,听到门外叫唤,秋桔脸上黑了黑,答应一声:“就来了。”
春山这才离开。
秋桔小脸沉怒:“真把自己当正主了!太子妃本就是请咱们姑娘去的,她蹭着去了一次,就把自己当主角了。”
叶棠采眼里闪过嘲讽,没有多说。
秋桔把一个桃花流苏金簪给叶棠采戴上:“好了。”
“走吧。”叶棠采站起来,与秋桔一起出门。
东边垂花门外,一棵枣树下,褚妙书正坐在那里的石桌傍,拿着小把镜,不住地照着,听到动响,就抬起头:“小嫂嫂,你好慢……”
说着就僵了,只见叶棠采穿了一身纤合得体的对襟襦裙,素白轻薄的上装,露出暗红的诃子。茜红裙摆撒海棠花的下裳,纤腰巧巧,步禁轻垂,挽着水红轻纱披帛,步姿纷扬飘飘而来。
褚妙书低头瞧瞧了,自己今天也是穿着对襟襦裙,也是茜红色的!这居然是撞衫了!而且自己还穿得没有叶棠采好看。
褚妙书脸色很是难看:“嫂嫂你怎么跟我穿一样的衣服?”
“没有一样。”叶棠采扫了她一眼,就是样式差不多。
但这对襟襦裙就是这个样式的,她的上衫是素白,而褚妙书是浅黄,就是下裙都是茜红,裙摆撒着的花都不一样。
“大姑娘真好笑,上次三奶奶去太子府,也是差不多这装束的。那时大姑娘穿的是褙子,这次我家姑娘还是穿这样的,但大姑娘也跟着穿了襦裙。”秋桔不满地说,话里暗含讥讽。
褚妙书一噎。上次她的确是穿褙子,但看到叶棠采穿对襟襦裙,觉得那样显腰,显身段,所以不论上次去梁王府,还是这次,她都选了对襟襦裙。
“时间不早了,还去不去?”叶棠采淡淡地说。
褚妙书心里十分不痛快,但的确是自己学人家在先,只好说:“那走吧!”
四人这才上了车,庆儿驾着马,便出了定国伯府。
庆儿驾着马车出发,两刻多钟左右,熟门熟路地驶进太了府的东角门,在垂花门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