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攀和陈之恒缩在角角的圆椅上啃酸木瓜、泡椒脆萝卜,别说,还挺吃的!
最后赵凡须喝得红光满脸,发展到要跟那姑娘扒衣服的地步了。
二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便走了出去,把厢房留给有需要的人。
出了舞坊,天已经黑了下来,亥时过半,二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陈之恒说:“这小老头坏得很,咱们以后少跟他来往!”
褚云攀一笑:“走吧,回家去。”
二人骑上马,就各自回家去了。
穹明轩——
叶棠采正歪在罗汉床上看话本子,惠然坐在一傍的绣墩上做刺绣。
秋桔出去了又回来,回来又出去,深深地纠着眉:“三爷怎么还不回来。”
“等他干什么,看完这段,我要睡了。”叶棠采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秋桔一屁股坐在惠然傍边:“姑娘……你……”扁了扁嘴,又不知怎么说好,“自从三他入朝之后,天天早出晚归的,连见都见不到了。”
秋桔一时不知叶棠采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是还要和离吗?
若是以前和离便也罢了,但现在三爷中了状元,前程似锦,长得又俊美,这样貌若潘安,才高八斗的状元夫君上哪找?便是真和离了,也嫁不得比他好了。
但想到不做夫妻,要和离是褚云攀的意思,秋桔便不敢多说了。
以前身为一个庶子,他就瞧不上自家姑娘,现在中了状元,他还会瞧上吗?或者是说,他原本就是个才华横溢的人,自知自己必定能高中。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防着自家姑娘。
等他高中了,就娶对他更有助力的大权臣之女,听说那位首辅千金廖珏瑶不就准备嫁一个新科进士吗?
如此想着,秋桔就仰郁了。
“睡了。”叶棠采打了个哈欠,然后合上书来。
“姑娘,再等等嘛!”秋桔扁着小嘴,“今天你才叫予阳让他帮着给玲姑娘瞧一瞧有没有合适的亲事的。”
叶棠采轻哼一声:“就算真要问,他也是回他自己的院子啊!大半夜的跑这里来干什么?”
秋桔一噎,对了,三爷住的可是隔壁的兰竹居啊!秋桔道:“我去那边瞧瞧。”
说着就奔了出去。
她刚走到兰竹居门口,远远的居然看到予翰提着一个灯笼在前面引起,褚云攀跟在他后面。
“三爷!”秋桔一喜,连忙走过去。
褚云攀一怔:“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