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拿过风筝,惠然和秋桔都争着要看。
“你们这两个害人精,又出来害人了!”这时一个吆喝声响起。
接着,就见三四个五大三粗汉子猛地冲过来,把齐敏和楚凭风的桌子哗啦一声掀翻在地。
“啊——”叶棠采几人吓得惊叫一声,后退几步。
“究竟怎么回事?”周围的百姓见到有情况,都围了过来。
“你们这些混账,又过来闹事!”齐敏怒喝一声。
“谁闹事?若不是你们害人,谁愿意闹事?”一名二十多岁的村妇哭着冲出来。
这少妇面黄肌瘦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上面还打着好些补丁,一看就知道是贫苦人家的媳妇。
“害人精!害人精!”这村妇哭得可怜,声嘶力竭的样子。
百姓们便觉得可怜,其中一个围观的妇人道:“这位小娘子,不知发生何事?”
那村妇便呜呜地哭着:“半个月前这二人在城西卖风筝,我家四妞嚷着要买,我就买了一个给她,不想那风筝居然把我家四妞给扯到了半空,摔得半死不活的,现在还下不了床!”
“哎呀,真可怜。”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来。
“你又在胡说!”齐敏气得脸色铁青:“跟本没有证据证明你家四妞怎么摔着的。”
“你还不认!”那村妇道:“连官府都判你们害的。”
“判了也赔你银子了,足足五十两银!”
“我不管,反正我四妞不好,你们别想好过。”
“你有种就让我们去瞧瞧,看你家丫头好了没有?”齐敏怒吼。
那村妇脸色一变,却尖叫道:“谁知道你们会如何害人的!反正我家四妞没好,你们别想好过!”
那村妇说着就冲过去,对着挂起来的风筝一阵打砸。
她身后的汉子帮着上前毁东西。
“你——”齐敏尖叫一声。
“敏敏。”楚凭风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齐敏只得铁青着脸,看着他们打砸,直到把所有风筝都毁得稀巴烂,那村妇才与几个汉子离开。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起来,齐敏和楚凭风只得沉着脸默默收拾能补回来的东西。
“你们怎么了?”叶棠采凑过来,皱着眉头道:“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可不是嘛!”齐敏把手中一个半烂的蝴蝶风筝往地上一扔,噼里啪啦地开骂:“以前我们一直摆摊摆得好好的,半个月前,这妇人突然拉着个孩子跑来买风筝,第二天就抱着摔得头破血流的孩子过来,说我的风筝把孩子扯到半空给摔的。我瞧着那孩子挺可怜的,陪了二十两银子,那妇人不愿意,告到官里,我们说怎么一口咬定是我们的风筝把人带起的,那妇人拿不出证据,一味地哭,最后那府尹居然判我们的责任。让我们赔五十两,否则就坐牢。我们只得又赔了五十两。本想破败挡灾,不想,这妇人三天两头地带着人来闹,来打砸,害得我们生意都做不来。我们只得去告官,官府居然说我们有错在先,不管不顾。有个衙差跟我们是同乡,悄悄告诉我们,是上面某个权贵在整我们。”
叶棠采一怔,墨眉深深地皱起:“你们最近可招惹过什么事?”
齐敏讥讽地一笑:“除了去摘星台下那一局棋,我还干过什么?”
说着便低着头继续收拾。楚凭风一张温和的俊脸毫无表情的,也默默地收拾着。
“秋桔,你帮一帮齐姑娘收拾东西。”说着朝齐敏微微一笑:“齐姑娘,后会有期。”
齐敏一怔,叶棠采已经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