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从科已经登上了大马车,看着夫妻二人临上车前还要说体己话,心里膈应,便冷声道:“三弟,快点上车吧。再不走,天黑之前赶不到外头的镇子。”
褚云攀这才登了车,马夫甩了马鞭,便驶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叶棠采就往回走。
……
又过了两天,叶棠采写了信,让秋桔送到靖安侯府。第二天,叶玲娇就回信了。
惠然和秋桔都凑过来看:“如何了?”
“小姑说,祖母已经着人去查了。”叶棠采说。“只见他天天到那边戏楼给那个花旦捧场,别的便是没有。”
秋桔皱着眉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值不值得嫁?若不出这事,苗公子是真的好。长得好,还有才华,人人都艳羡的大才子。其实,咱们那天是真的太冲动了,不能因着一件小事就误会人。”
叶棠采眉头轻皱,“还是谨慎些。”
“姑娘不要担心,老太太是玲姑娘的亲娘,没有人比她更上心,更担心了。”惠然说。
叶棠采嗯了一声,心里记挂着温氏,但又不好常回娘家。
时间慢慢地溜走,在叶棠采的期盼之下,终于到了八月。
八月初二,这是个好日,叶棠采急不及待地到外头买了月饼并糕点,带着秋桔和惠然一起回靖安侯府了。
中秋佳节,外嫁女给娘家送月饼是理所当然的。
一大早,叶棠采就坐了马车,前往靖安侯府。
走了两刻钟左右,马车进入靖安侯府的角门,在垂花门停下。
叶棠采走到安宁堂,就怔住了,只听到里面一阵阵的笑声响起,这肆无忌惮的声音正是孙氏的。
“大姑奶奶回来了。”丫鬟给叶棠采掀起帘子。
叶棠采走进去,只见苗氏和叶鹤文坐在上首。
温氏、二房和三房都坐在圈椅了,坐在右边第一张圈椅上的,却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小妇人,不是正别人,正是叶梨采。
看到叶棠采进屋,孙氏怔了怔,接着就一脸惊喜地走过来:“这不是大姑奶奶么,真是巧了,今天你也来走亲戚,跟二姑奶奶撞上同一天,快过来坐。”
叶棠采讨厌她那一脸惊喜的脸,因为她之所以这副嘴脸,不过又是为了摆显而已。
叶棠采走到中央,给苗氏和叶鹤文行礼:“祖父,祖母。”
“嗯,起吧!”苗氏淡淡道,“快坐。”
叶鹤文却皱着眉头,老脸拉得老长的。
“棠姐儿快这边坐。”叶玲娇却是笑嘻嘻地笑绣墩上起来,拉着叶棠采到温氏身边。她也不回绣墩,就在叶棠采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