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薄云笼日,微风轻拂,草叶摇晃,地上的光影明灭,眼前一间新起的庭院宽阔,里间小院中央还停放着一架半新的秋千。
可想而知白琦很客气。
慕小姐双十年华,择亲三年,如今却仍待字归中。
所以先前二人能在此处遇到陆霜华那群小辈不是没有原因。
每月初一彩楼招亲,可准新郎们却大多活不过三日,唯有几例意外,但也无一幸免暴毙于大婚前夜。
那几个小孩可是被安排到别的院子。沈程泠看着眼前的院落台步走进。
以上的那些线索都是先前他们去见白琦的路上,许星河朝陆霜华那些小孩打听的。
于是这会,沈程泠边走边说,抬手推开了院中房屋的大门,虽然已经打扫过,但瞧着屋中陌生陈设,沈程泠内心还是有些许不平。
其实白城主的意思可能没有那么直接,你就算拒绝,也可以委婉一点。
那怎么能行许星河在后头同样进屋,现在想想只是解决麻烦也可以,但他搬开一条椅子,让沈程泠先坐下再说的时候也纳闷。
这个世道怎么了
人人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可是人人大约都要得到你!
话落,沈程泠看了过去,是嘛,许星河这人也奇怪,递来的茶他就接了。
放在唇边,视线注意到茶面:那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事吗
许星河停住了动作,大约心里是有点什么想法,但沈程泠不太在意,他抿了一口茶水,直截了当的去说:人人都不见得多喜欢,可人人都要趋之若鹜的不过是样昂贵的商品。
沈程泠说起话来真的很难听,毕竟像他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就是那样。
许星河不说话了,半晌,沈程泠觉着大致也就那样,放下茶盏,毕竟他也是个扫兴的人。
结果,真是不放不知道一放吓一跳,突然掀开了原本低垂的眼帘再瞧,许星河这逆徒靠着桌沿离他很近。
那张脸上似乎就明晃晃的写着我在看你了,沈程泠表面上顿了一瞬,可实则眼眸微蹙,这种奇怪的感觉在身躯流淌。
然后他忽的起身,后退,调转方向:你别突然靠我那么近。
沈程泠。身后,瞧他起身许星河也跟着起,你有爹娘
什么话
沈程泠停下脚步,身上没有大动作,但面上是微微侧脸,用余光扫向身后:难不成天生地养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啊这……许星河抬手挠了挠脖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这里的事情还有待后续,沈程泠向前走的时候听到身后絮絮叨叨。
我自小是个孤儿,也不能确定双亲还在不在这世间,我是没见过他们,可你,你从前每年宗门结亲日都从未有过下山回乡的意图,所以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