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实看着许瑞狰狞的面孔,还有他居然想弑父!许大实满满都是不敢置信。
他可是当了十多年士兵的人,哪里会这般轻易被他给再次砸到,一把就抓住他的手:“瑞儿,你干什么?我可是你亲爹啊!你居然想杀我?你是不是嫌我穷?”说到最后,又是伤心又是愤恨。
许瑞被说中了心事,虽然他本来是这样的人,但他是清高的读书人,哪里被人当面说他嫌穷爱富。
许瑞恼羞成怒,似要疯似的,语无伦次地大吼:“既然是他的亲爹,为什么不成全我们!既然是我亲爹,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马上就要当侯门嫡子了,还要过来破坏我们!若非你出现,我现在就是侯门嫡子了!我娘就是侯门嫡妻了!”
“你——”许大实满地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正要推开许瑞,突然他肩头一阵刺痛,许大实啊地一声尖叫,却见殷婷娘拿着簪子,刺到他的肩头上:“婷娘……”
他痛得缩了手,接着脑子砰地一声,又挨了许瑞一下,他脑子一晕,整个人都滚下了车辕,掉了出去。
许瑞见他掉下去了,心中一热,连忙拉住缰绳,好不容易才把马勒停,回头对殷婷娘说:“娘,你先回去找爹,跟爹解释清楚!爹这么爱你,一定会原谅你的。”
“好好好!我一定会好好跟你爹解释的。”殷婷娘也是这般想法,急急地答应着。
说着,许瑞跳下了马车,然后往回跑。
殷婷娘知道,许瑞这是回去找许大实了!
这是要除掉入许大实!如此想着,殷婷娘眼里闪过一抹狠色。这个人,不除不行!
殷婷娘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得马上回去解释!
于是,她便爬到车辕,甩着缰绳便离开了。
她会驾马车,以前她当农妇的时候,什么没干过。
殷婷娘像疯了一样,不住地甩着马鞭。
一路走着,她不住地盘算着该如何跟叶承德解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到了那知她住了六七年,早就成了她家的松花巷。
黑夜里,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但这熟悉感却扑面而来。让她惊惶之中又多了几分温暖的感觉,这是她的家!这才是她的家!这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马得走在松花巷里,黑暗中,果然看到叶承德坐在永存居的对面的一棵树下。
殷婷娘连忙跳了下马车,奔过去:“承德……”
听到她的声音,叶承德一怔,满是不敢置信地站起来:“婷娘……你……你不是跟那个人走了吗?”说着怒吼出声来。
“承德,我是被迫的。”殷婷娘说着就痛哭起来,走过去拉着他。
叶承德却甩开她的手:“不是说那是个大将军吗?你们都要跟着大将军去亨福了!”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们贪慕虚荣,居然攀上了高枝就甩了他。这让叶承德自尊受创,痛苦而又绝望。
而且,他是真的很爱她,他们离开时,叶承德只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听着这话,殷婷娘脸上一僵,急道:“不是的!承德……”
说着,绝望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