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伤的很重。
“冒犯了。”楚舜低低道。
“无妨。”凌聿庚看着他身上破碎的衣服,犹豫了一下,男男授受不亲,加上刚才边渺的那些话,想了想,免得引起楚舜误会,他还是捏起一块布料,才抵在他肩膀上。
楚舜:“……”
隔着薄薄布料感觉到男人掌心的温度,他余光只能窥见男人下半张脸,视线在他颈间停留片刻,眸中微闪,偏过了头。
修为高的人对旁人杀意感知很敏锐。
凌聿庚把房间里倒下的凳子扶好,让楚舜坐下。
楚舜:“那可是人皮?”
凌聿庚走过去查看一番,道:“害怕?”
楚舜抿了抿唇。
凌聿庚知他虽看起来沉着,在府中受过不少排挤冷待,但怕是第一回见这种场面,他没有安慰他,道:“若想修道,往后总该要面对这种场面的。”
楚舜没有回答。
凌聿庚对这种场面倒谈不上害怕,在人类情感方面,系统天生的缺乏,他走到那人皮前研究了一番,在房中转了一圈,人皮新鲜,原身的尸首那鬼修应当还没抛尸太远。
房间一片凌乱,先前打斗动静不小,但至今没人来打扰,是因那鬼修在周围设下了隔音结界,凌聿庚走到床边,掀开床帘,看见床上那脸色青白闭着眼的小胖子,乍一看跟断气了似的,一探脉,脉象虚弱,但也还活着。
“他死了吗?”凌聿庚听到楚舜语气过分冷淡平和的问出这句话,就像是在问有没有吃饭一样的寻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