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吗?”凌聿庚听到楚舜语气过分冷淡平和的问出这句话,就像是在问有没有吃饭一样的寻常简单。
他指尖一顿,楚舜在问这句话时的感情未免太淡薄,没有恨,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没有。”凌聿庚说,“还有一口气。”
“哦。”楚舜便低下了头。
既没有快意,也没有遗憾憋屈,只是一声简简单单的“哦”。
凌聿庚还没忘,他黑化值浓度之高。
他转过身,直白的问:“你希望他死?”
楚舜低垂着脑袋,指尖拨动着衣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少年清越的嗓音低低的问:“师父可是认为,我不该这么想?”
“有恨,很正常。”凌聿庚道,“人有七情六欲,爱恨嗔痴,他欺你在先,你有怨在所难免,但切勿让此成为你的心魔,于修道无益。”
男人并不批判他的错与对,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这个回答在楚舜的意料之外,却又似乎是情理之中。
他剥离了自身,站在了旁观者的位置,给予一个师父该给的指点。
楚舜:“师父是让我放下?”
“从心。”凌聿庚道。
简单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凌聿庚问他,为了什么想要修道,是为家族荣誉,还是想要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