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她和厉沉泽的结就是在三年前分手的事,可她不清楚那个结到底在哪里,兴许他们两个人真的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不是一见面就互相讽刺针对。
一旁的孟轻语闻言,脸色微变,张了张口正想插嘴,她就冷冷的瞪了一眼过去,孟轻语被她这个骇人的眼神吓得愣住了,竟一时忘了要说话。
她深吸一口气,又转过头来,看向厉沉泽,荒凉的眸中仍留着一丝渴望:“如果你仍然不想谈,那我以后永远都不会提了。”
厉沉泽眯了眯眼,定定的凝视她片刻后,唇角微勾,满含讥讽的冷笑了一声:“宴连笙,如果那天我没有坠崖,兴许我还会相信你编的故事。”
残留在眼中的希翼在一瞬间尽数褪散,宴连笙苦笑了一声,不再多说,弯腰拿起行李箱,转过身一步一步艰难的离开了别墅。
天突然下起了一场深秋的雨,宴连笙走到了一处公交站附近,想停下来暂时避避雨。
忽然,她脸色一变,一手捂着心口,慢慢弯下了腰,后背靠在了路灯杆边,身体再一点点滑落跌坐在冰凉的地上。
冷汗像雨水一样不停地从额头上渗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唇上的血色褪尽,因呼吸过于急促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
三年前的旧病突然复发,这是让宴连笙料想不到的,她的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狠咬着唇,艰难的拿出手机,趁还没有失去意识,给林嘉洛拨了一个电话。
“……嘉洛,救我。”
她说完这句话后,手机就里传出急切的呼叫声,但她已经听不清了,眼前猛然一黑,意识瞬间被抽离。
厉沉泽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宴连笙的身影。
在他的计划之中,只要宴连笙没有地方住,也刷不了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来求他,但是现在已经三天过去了,她仍然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厉沉泽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宴连笙没地方去也用不了钱,她怎么可能坚持三天还不来找他?
“叩叩——”
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周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BOSS,您刚才吩咐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
厉沉泽目光一凌:“进。”
周助理推门进来,把一份信息递给他,“在三天前,宴小姐订了去米国的机票。”他说,“而且订的是当天最早的航班。”
厉沉泽看着那个航班信息,神色冷冷。
三天前,就是她被赶出别墅的前一天。她第二天就订了最早的航班,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宴连笙能有什么急事要赶去米国?
“BOSS,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了一点东西。”周助理犹豫了一下,“陆元现在就在米国。”
……
难闻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整个病房,床头边的桌子上摆着心电仪器,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滴滴声,不吵,却让人莫名烦躁。
此刻,宴连笙躺在米国的医院里,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
这三天来她处于迷迷蒙蒙半清醒半昏睡的状态,唯一的记忆就是林嘉洛接到她的电话之后赶来找她,联系了她所在地的医院。
那个医院是陆氏的,保密性极好,不会泄露出她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