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我问她。
“你是富二代,我家道中落。”
“不是这个,我们最大的区别是,我从来不问如果。”我看着长明灯照着我们身体投射在地上的摇曳的影子。
我的影子很胖,肥肥短短的。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聊别的么?”
“那可以不聊。”
短暂的沉默,都能听到小轮胎熟睡的轻微的鼾声。
西门还是耐不住沉默,她又一次尝试着开口:“简寺鹿。”
“嗯。”
“你怕死么?”
“你不怕?”她说的简直是废话,谁不怕死?
“哪,如果我们今天都烧死呢?”
“烧是烧不死的,可能会像焖豆子一样焖熟。”
我看到西门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她胆子真小,我抓到了她的一个短板。
我也怕死,我也胆子小,但是我不会像她那样喋喋不休地问我一些傻问题。
“简寺鹿,要不然我们拜个把子吧,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
“你自己死去吧,我不会跟你一起死的。”我打断她的话。
我祈祷容衍赶紧过来,把这个濒临崩溃的人给拖走。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不管害不害怕,我知道恐惧是没用的。
容衍终于回来了,终止了西门试图跟我再一次尬聊。
“那个气窗我已经打开了,不过它很小。”
“能打开就是好事,就有希望,”
我说嘛,我小时候长得肥头大耳的一看就不是短命相,再说小轮胎一对耳垂巨大一脸福相,肯定不是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