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赶紧回家吧,小心感冒。”
“我回不去。”沐青瞥一眼地上的行李,“来打夜工。”
“同回不去。来相亲。”宁卉低头看了看污渍斑斑的相亲行头,心里想,她得先去捯饬一下。
夏令重新回到大堂时,手里还卷着沐青给她的门票。
沐青说酒店对面的胡同里,有个民间小剧场,她就在那儿打工,每天晚上十点之后,都有表演,她们有空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捧场。
手机微信一阵闪,三个人新拉的群里不断有消息冒出来。
夏令一边疾步往地下一层走,一边翻出和李芮的对话框,没有新消息。
这非常李芮。
这是夏令跨出校门的第一份工,师兄师姐早就提点过她金融圈的残酷,都是单枪匹马地出来比剑,同事某种程度上即竞对,抬头往上连屁股都看不见,都是鞋底,能活下来的,性格都比较A。
A,aggressive,在这里是略带褒义的。外向的、有进取心、适当的时候有攻击性。
刚接触李芮时,觉得她是个北京大妞,等到工作上有合作,才接触到里面的硬芯,密匝匝的针尾一样,所有小地方都要顶你一下,不行方便,不让人舒服。就像现在,十二道金牌催着人来,又交代她到了就在外面等着,人顶风冒雨地到了,她却呼之不应,八成是因为她差不多聊完了,欠的这些资料,用处不大了。
夏令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泥点子,不打算善解人意。
她沿着扶梯下楼,地下一层四周是一圈名店,只有地下大堂的中心被镂空的木影壁环绕,是个中式茶楼的样子。入口处灯光幽暗,一排天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