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瓶用作路引,水声淙淙,引导台后面身着丝绒旗袍的小姐姐显然看不清她的一身泥泞,轻声问她几位。
“哦,我找人,应该是一位。。。。。。”她有点卡壳,谁知道是不是李芮自己订的位。
小姐姐点点头,说,右手边最后一个包厢。
天气不好,又是晚饭时段,八成就李芮这一组客人。
店里的小路是青石方砖铺就,两面的包间是明式厢房设计,帘幕重重,多少有点像,嗯,鬼片拍摄现场。
最后一个包厢,双门虚掩,她象征性地叩了一下,推门而入:“芮姐?”
靠墙的明式长榻充作沙发,榻上斜靠着一个人,抬头看见她,两个人俱是一愣。
这是个年轻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神采奕奕,和常出没在这里的西装潢然不同,穿着看不出款式的一身黑,非常自在,混在这样的环境里,有点像逛大烟馆的少爷,有种奇异的和谐。
OK,社死,找错地儿了,夏令抠了抠大腿上的泥点子,准备退出去。
榻上的人突然说话了:“找李芮?她刚走。”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东西没用了,就招呼都不打一个。她伸手捋了捋头发:“好。那我找她去。”
那人指了指她手里的文件夹:“她不是说有材料要带给我?”
一时之间,夏令有点闹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房间里的空调太大,吹得人又冷又僵,水珠沿着她的裙边往下滴,在地毯上留下暗色的痕迹。从她手上接过材料时,那人显然注意到了:“他们都说今天雨大,看来真是。”他没去看手里的那叠东西,打量了她一下,突然说:“我在上面有个房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