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单上清楚地写着赵丹雅:孕15周。
那个时间正是他跟傅序商出发去俄罗斯之前。
当时的纪饶深在美国火急火燎地找纪笑。
他心底有一个逐渐清晰、足以震撼他一辈子的认知。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纪饶深发来了一串地址:“你过来一趟,有些事你需要知道。”
温宴祁嗓音跟着剧烈起伏的心跳在发抖:“孩子是我的?”
纪饶深:“……”
*
纪饶深居住的地方离赵丹雅那儿不是特别近,开车二十分钟能到。
小姑娘坚强得很,愣是没有在他眼前掉一滴眼泪。
只是累坏了,在车上已经是昏昏欲睡。
收到温宴祁短信的时候,赵丹雅刚跟他撒谎说自己吃过了。
纪饶深给她炒了份蛋炒饭,她吃了两口就说困。
他又给她配了盐水,勉强喝了一点,才到楼上客房睡着了。
但是睡得并不安稳,在他抬腿走时,揪着他的衣摆,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纵横的泪意。
眼睛肿得厉害。
他凑得很近才听清楚她梦里的呓语。
“温宴祁……”
“你坏透了……”
到底是自己从小着长大的小女孩,到她这副破败的模样,他心底不可能好受。
从前娇纵肆意,是个敢怒敢恨的小骄阳。
没见她这么哭过。
小姑娘长大了,有了不能跟他分享的心事。
纪饶深深沉地望着睡着的赵丹雅。
最终还是拨出了这个电话,让温宴祁过来。
*
二十分钟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