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乔键祺这么通透我也不能怂是不是?
我立刻表态:“两方面原因。一方面,席卿川真的是一个特别专制的人,第二方面你刚刚回花城,以后还要接手乔爸的公司,我想你也不愿意得罪席卿川吧。”
乔键祺笑的露出后后槽牙,好像根本就无所谓:“听说花城每一个人都害怕席卿川,上至商界大佬下至市井小民,席卿川有那么可怕吗?”
我无法跟他描述席卿川有多么的可怕,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乔键祺一副我从来不怵任何事的样子,那既然他要作死,我没必要被他脱下水受牵连。
我很怂的跟他讲:“那就麻烦你在这里放下我,我自己走进去。”
“你的前半段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乔键祺将车在马路边上停下来,但是没有开车门让我下去的意思:“所以后半段怎样决定你能不能将今天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今天什么事?”我问。
“做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特别是席卿川,因为他做什么也从来不在意你的看法,不是?”
“席卿川要是知道你这么挑拨离间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真的想象不出他会怎样对付你。”
“谢谢你的提醒,我很期待席卿川来虐我的那一天。”
“为什么?看不出你被虐倾向。”
他笑得很开心,我要是他,绝对不会像他笑得这么开心。
他自作孽不可活,我没打算跟他继续扯下去。
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不好,还是我的运气不好,我们这么说着没留意我们的车边停了一辆车,还是乔键祺发现的。
他往旁边看,我也追随着他的目光,于是就看到了席卿川的车停在我们车的旁边。
车窗是摇下来的,席卿川就坐在后座上,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居然戴了一副金边的眼镜,我偶尔也见他戴过几次,每次都有一种衣冠楚楚人面兽性的即视感。
他是用太阳穴对着我们的,没有直视,但是我觉得他的太阳穴好像长了眼睛,或者像是雷达一般毫不留情面的扫射着我们。
我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呼,死定了。
是啊,就是死定了。
好巧不巧的,还不如让乔键祺直接把我送到别墅门口,席卿川总不见得会站在大门口等我,也好过在小区门口跟他闲磕牙,现在被席卿川抓的正着。
其实我也不是丧失了跟每个男人接触的机会,只是我今天不接他一天的电话,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我一见到席卿川就紧张,主要还是心虚。
我放了他一天的鸽子,罪不可饶恕。
我心中已经奔过千军万马,思绪繁杂,连我自己都理不清我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乔键祺也算是个奇人,见到了大魔王的本人,非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发怵,而他此刻的表情甚至可以用悠然自得来形容。
我半天都没有说话,其实此时此刻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还是席卿川率先打破了安静,他还是用他的太阳穴对着我,炒鸡不屑,炒鸡冷淡地开口。
“你还打算在他车上做到何时?还不滚下来。”
跟席卿川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我也算了解一点他。
他平时不发怒,现在这样讲话就代表他已经极度极度的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