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砚轻轻打量了一眼陆清澜,他漫不经心道:“不知此局,郡主是如何得知,并且又布下了反设计的方法。
”
陆清澜言语间听出程知砚话里的试探之意,她微微敛眉,只是片刻后,她慢慢道:“若说有人提前将此事透露与我,殿下信不信。
”
“清澜出身侯府自当不惧世俗,可有人将这个主意打到我的头上,那定是不可饶恕。
清澜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殿下可是认为清澜此举不妥?”
程知砚微微一笑,“是我失礼了。
”
“你在险境中不但能冷静自处,还能扳回一局,甚至还为清霄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这一点,本王钦佩。
”
陆清澜却是不卑不亢,“多谢殿下。
”
“清澜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感谢殿下相助,二是为了殿下的身子。
不知殿下是否方便,让清澜看着一番?”
程知砚略略挑眉,随后淡淡道:“自然方便,有劳郡主了。
”
陆清澜慢慢上前蹲在他身前,轻搭在他腕间,片刻后微微皱眉,程知砚的脉象为何会比上次时冲突还大,似乎在他的体内有两股力量冲撞。
难道是自己自己开的药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他这几天服了其余的药?
陆清澜仔细诊脉下,并没有关注到程知砚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带着几分的柔和,在他的角度看去,陆清澜的侧脸在烛火的映衬下宛如打了一层薄蜡。
近距离下看去,她的睫毛长而翘,脸上未施粉黛,却遮掩不住她倾城的绝色。
此时她正微微拧眉,神情专注而认真。
他的视线扫到她腕间清浅的伤痕时,他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一下,瞳孔微微一震,眸底闪过一丝痛意。
陆清澜为他把脉自是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她微微皱眉,“殿下可是有所不适?”
程知砚收回了外泄的情绪,淡淡道:“没有。
”
陆清澜片刻后收回了手,神色却有些凝重,程知砚见她这般,轻声问道:“可是比之前更差了?”
陆清澜看向程知砚,脸色凝重,“我知殿下身边有名医在旁,倒是疏忽了开药之前询问殿下,此前一直服用什么药?这位大夫这几日可是有换药?”
程知砚点头,“确实。
”
得到陆清澜的方子后,谨慎起见下,他将方子交给了凌安查看,而凌安一看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捧着方子整整研究了一宿。
他过后惊呼从未见过如此用药之人,这其中的凶险极大,却也算是兵行险招,若是踏过,便是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