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后惊呼从未见过如此用药之人,这其中的凶险极大,却也算是兵行险招,若是踏过,便是柳暗花明。
凌安还因此调整了给他开的方子,配合着这个方子治疗。
“可有差错?”程知砚见陆清澜神色凝重,以为是有何事。
“可否让我看看殿下身边大夫所开的药?”陆清澜不得不谨慎,程知砚的情况比她想象中严重,保守治疗只是拖延,为了治疗她采用了以毒攻毒的方子,用的几味药皆是凶险之极,不能与旁的药混合。
“自然可以。
”
程知砚看了一眼黎帧,黎帧立即会意,从一处抽屉中拿出一张药方,递给陆清澜。
陆清澜粗粗扫了一眼,神情更加严肃起来,“若殿下信我,此药方不能再用了。
”
程知砚微微疑惑,“可是有何事?”
陆清澜叠起纸条,“我开的方子,用了一捻金、款冬、商陆等,用药虽险,但我辅以针灸之法,可调理毒性。
”
“这个药方根据我的方子又去中和,实则会导致更大的危险,诱发毒素。
是清澜的疏忽,还请殿下恕罪。
”
程知砚打量她片刻,见她这般自信,斟酌之后道:“你可知替我看病的大夫,是谁?”
陆清澜摇头,“清澜不知,但想必医术必定精湛。
”
否则也抑制不住程知砚多年的毒,只是医术虽精湛,却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替我看病的大夫,是凌安。
”程知砚看着她慢慢道:“以郡主的医道,恐怕也听闻过此人。
”
陆清澜默然,凌安,她确实知道的,在东晋也是叫得上名号的名医。
只是此人性格执拗古怪,从不喜与达官贵人往来,自诩乡野村医,只看想看的病。
她倒是不知道凌安居然就在靖王府,还为靖王看了这么多年的病。
“我确实听过。
”陆清澜没有隐瞒,“凌大夫也算是当世名医了。
”
“既如此,你有把握胜过凌大夫?”程知砚一改之前的温和,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凌厉。
陆清澜知晓程知砚已经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了,若是今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只怕与程知砚之间会留下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