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附和:“是挺快的,一眨眼的时间。”
忽然,陆建国敛去笑脸,严肃地说:“30年了,铁树也该开花了!”
闻言,陆夫人满脸异色,久久地凝视着陆沧溟。
“芷容,你这刚回国,先回去休息休息。”
陆建国下了逐客令。
“可琳,送你母亲回去。”
陆建国再次沉声吩咐。
“是,爷爷。”刘可琳疑惑,却也只能听命地上前扶住陆夫人,触之,刘可琳心中一紧,母亲手指冰凉,全身僵硬。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刘可琳掺扶离开。
待人走后,陆建国对周恒说:“你该干嘛去就干嘛去。”
周恒点头,离开。
陆建国坐下,盯着陆沧溟苍白的脸,心疼地说:“还痛吗?”
“没事,爷爷。”
“呵呵”,陆建国笑了笑,“男子汉流血不能流泪,我孙子好样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沧溟敛着浊气,清冷的眸子里一时间刀来枪往,薄唇一勾,冷声道:“瓮中捉鳖!”
陆建国点点头,“爷爷相信你。”
“不过,能饶恕的还是要降低伤害。”
陆沧溟慎重点头,“爷爷,我明白。”
“好了,公事说了,我们该说说私事了。”
“孙媳妇回来了,你怎么想?”
陆建国虽然待在陆宅不出来,可也耳听八方。云烟回来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不愿意搅和年轻人的事,他迟迟没约云烟上门见一见。
陆沧溟沉静地盯着天花板,良久的沉默不语,最终只是说:“随她高兴。”
“离婚也可以?”陆建国问。
陆沧溟动容地侧目看向窗外,所问非所答地说:“今年的雪似乎挺多。”
她说过想和他在雪中共舞的。
他一直都记着。
陆建国跟着他的视线看出去,“爷爷活了一辈子,只认一个理,凡事争取一把。”
陆沧溟眸色渐深:“我没放弃过!”
陆建国会心一笑,“那好,爷爷知道了。这才是我们陆家的后代,认准的事就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