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只是去问下陆勋辰地想法,几句话的事,说完就可以走,这么想着,南艳当即拍板去欧阳戒家。
南艳风风火火地赶到“半湾”别墅群,停好车子直奔欧阳戒的住宅处。
这里,她曾经来过很多次,以至于闭着眼都能认识道儿,轻车熟路地来到欧阳戒家门前。
大门敞开着。
南艳敲了敲门,屋内没动静,欧阳戒这人不喜欢人多,平日都是佣人定时过来打扫做饭,其余时间他的大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当然还有女人。
秉着速战速决,南艳径直走了进去。
“砰砰!”
南艳惊呆地望向声音来源方向。
只见一个大腹便便依然化着浓妆的女人指着跪地擦地板的佣人怒骂道:“你怎么干活的?是不是想滚蛋?”
佣人委屈地看着女人,小声地解释:“少奶奶,我真的没有碰倒花瓶,明明是你……”
“明明什么?”女人瞪圆着脸,继续怒斥:“我看你这个不长眼的老东西不想活了!告诉你,赶紧收拾,收拾好了给我滚!”
南艳静静地看着女人与佣人,佣人口中的“少奶奶”,是欧阳戒的老婆?看她的样子怀孕了?而且月份挺深的,都能看出肚子了。
佣人珉着嘴巴,一言不发,委屈无辜地望着她的少奶奶。
女人越看越恼火,抬手一巴掌刮下去,“啪”的一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余音。
佣人连忙捂着脸,就差磕头作揖地说:“少奶奶,我错了,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开除我,我丈夫瘫在床上,我儿子还在念书,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佣人说着说着,泪水涟涟。
女人盛怒地睨着佣人,还是不消气,“你没有这份工作不能活管我什么事?明知道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为什么还不认真干活?
还打碎欧阳最喜欢的花瓶,你打碎花瓶也就算了,你还狡辩!
要是我没仔细脚下,我磕了摔了,伤了孩子,你赔的起?”
佣人被女人一句又一句的质问,质问的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南艳也看明白了,这女人是欧阳戒的女人,而且还怀了孩子,犹还记得,刚回海城时,欧阳戒一个劲地追她后面跑,要不就是来个“意外”邂逅。
尤其是那个夜里,他赶到她住的“沁园小区”,深情地告白,说:“南艳,你离开后,我后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爱你!”
那天夜里狂风暴雨忽地骤起,像要把海城给吞没掉。
她记得,雨中的她,只问了他一句:“为了我,你愿意去死?”
“愿意!”
欧阳戒一口答应的,南艳到现在还记得他说“愿意”两个字时是多么真挚而深情。
她差一点就信了,考虑风雨太大,她让他进了她的门。
前前后后,他都在打听云烟的事或者她的事,打听来打听去,她算明白了,那句“愿意”不是承诺,只是诺言。